想到薄卿寒,顧夢菡幹脆步伐一轉,決定去看看他審問的過程。
於是她回房間了披了件外套,頓了頓,又順手拿起薄卿寒的外套,才朝外走去。
“少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少爺給我一次機會吧。”
還未走出一樓大廳,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哭喊求饒聲。
顧夢菡微微蹙眉,加快腳步。
隻見別墅裏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站得整整齊齊,正齊刷刷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顧夢菡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男人,正跪在薄卿寒的麵前哭求。
而薄卿寒坐在沙發裏,長腿交疊,麵如沉水。
難道那個下毒的人是他?
顧夢菡尚未走到薄卿寒身邊,他就已經回頭看了過來。
“來了。”
“嗯。”
顧夢菡盯著那個中年男人問道:“就是他下的毒?”
“沒錯。”
顧夢菡走到薄卿寒的身邊,給他把外套披上,然後順勢坐在他的沙發扶手上,俯視著中年男人。
“說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為什麼要下毒?這別墅裏除了你以外,還有誰是你的同夥?”
中年男人哭著抬起頭,看向顧夢菡道:“少夫人,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看那兩個竟然敢綁架你,我氣不過,所以才想毒死他們的。”
顧夢菡臉色微冷:“這麼不老實,那就上手段吧。”
說著她回頭看向薄卿寒:“薄先生,是你來,還是我來?”
薄卿寒握住顧夢菡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這種小事,不能髒了夫人的手。”
說完他一抬手,就有兩個保鏢走過來,手上拿著那種古裝劇裏用來夾手指的刑具。
“不要!不要!少爺饒命啊!少夫人饒命啊!”
中年男人拚命的向後爬,但兩個保鏢一把抓住他,強行把他的手指摁進那排夾手指的棍子中。
然後猛然用力拉緊!
“啊——”
中年男人仰頭嘶吼,痛苦哀嚎。
但薄卿寒和顧夢菡都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絲毫沒有心軟。
夾了不到五分鍾,中年男人就開始哭喊著坦白:“少爺!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薄卿寒抬手,兩個保鏢立即鬆開了繩子。
但並沒有把中年男人的手指放出來,好像隨時準備再拉繩子懲罰。
中年男人已經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
他跪著的身形晃動了下,然後才有氣無力道:“少爺,我、我隻是中午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對方說隻要我想辦法把那兩個綁架犯給弄死,他們就給我打十萬塊錢獎金。”
“那毒藥也是有人突然扔進來掉在我腳邊的,我連對方的麵兒都沒見到過,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啊。”
說完,他就顫顫巍巍的抬頭看向薄卿寒:“少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一句假話。”
薄卿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下一刻,就又有兩個保鏢走上前來。
第一個保鏢彙報道:“薄總,已經查清楚陳大勇名下的所有資產和銀行卡流水。”
“他名下有房子三套、郊區別墅一套。他有一個老婆,三個情婦,五個孩子,他們名下都各有房產,全都是陳大勇出錢買的。”
“五個孩子還都是上的私立學校,費用不低。陳大勇名下其中一張銀行卡,每個月月底,都有國外賬戶彙款進來五十萬,非常規律,好像是發工資。”
“他的銀行流水上還查到,他經常購買奢侈品,珠寶首飾、文玩字畫都有。”
第一個保鏢彙報完畢,立即退下。
第二個保鏢即刻補上來。
“薄總,在陳大勇的宿舍裏,找到一部他藏起來的手機,手機卡是不記名的黑卡,上麵就監聽設備。”
“這張卡唯一的聯係人,就是國外的一個號碼,我們打過去,對方直接說打錯了,然後就掛斷不再接電話。”
第二個保鏢彙報完畢,中年男人陳大勇,已經開始全身哆嗦了。
薄卿寒都不再審問他,直接對那兩個保鏢抬手示意。
他們猛然再次用力。
“啊——”
陳大勇再次鬼哭狼嚎,猶如殺豬一般。
寂靜的別墅上空,都回蕩著他的嚎叫聲。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從他手指上傳來。
“噗嗤——”
他又噴出一口鮮血,頓時麵如白紙、呼吸微弱。
薄卿寒微微頷首,兩個保鏢立即鬆開了繩子。
撲通——
陳大勇跪不穩,重重地撲倒在地。
薄卿寒冷聲道:“現在可願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