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神秘的畫作,故塵快步的逃出了剛才的房間。他進一步的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之中尋找著線索。
說來也奇怪這個地方雖然不見天日,但卻莫名就是有光源,不至於看不見事物。
這個地方看起來也不分晝夜,正常情況下根本感覺不到時間的悄然流逝,隻有無時無刻充斥在周圍的灰色的詭異霧氣。
故塵多次嚐試想要用手去觸碰周圍的灰色霧氣,可是這些灰色的詭異霧氣似乎不願意被自己觸碰。他自己根本不可能像是原住民那般被灰色霧氣完全籠罩。
“難道這些灰霧是活的?它們有自己的意識?”
“為什麼我能控製凝聚白霧,卻不能觸碰這裏的灰霧?那種同源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
“這裏的居民周身都籠罩著這種灰霧,難道是灰霧在控製著他們攻擊我?”
在一個比較空曠且破敗的公園內,故塵靠著一棵近乎腐爛的枯樹正在休息,同時他也在腦海裏整理了一遍目前探索得知的信息,想了沒一會他心裏有了個大膽的猜想,隻不過現在他還沒法印證這個想法是否正確。
倦意來襲,故塵意識漸漸開始迷糊,即將睡著時他無意的一瞥,一股危機感猛地將所有困倦衝刷一空。
“不是吧,這該死的熟悉感,又來!”
那眼前不足三米的灰霧之中先是泛起了一絲漣漪,緊接著那漣漪越擴越大。
灰色的霧氣上漣漪越來越明顯,緊接著一道道身影從那灰霧之中走了出來。相比較之前自己被包圍的那次,這次來的人數明顯少了很多。但從他們的武器以及著裝來看,就知道這些原住民不簡單!
灰霧上的漣漪漸漸淡去,隻見足有十一個身穿著統一服飾,手持兵器肌肉發達的原住民呈包圍之勢將故塵圍在了當場。
看到這裏故塵心中一緊,自己的處境好像不會很樂觀。
環視著這十一個家夥,故塵下意識的就覺著跟他們也沒有任何溝通的可能,畢竟語言不通。他隻得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時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以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十一個善戰的原住民邁著穩健步伐朝著故塵的方向步步逼近。其中一位頭領更是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兵器,周身散發出了一陣凜冽的殺氣。
“臣服或死!”出乎意料的是這個頭領竟然突然開了口,以一種極其沙啞的嗓音,吐出了幾個有些生澀的詞彙。
這!居然是夏國話!
聽到這熟悉的家鄉話,故塵的記憶海中好似嗡鳴了一聲,像是鑰匙解開了鎖扣一般。一個個曾經失去的記憶,現在如同破碎的鏡片在他眼前重組。
【小塵,跟著媽媽念:我是夏國人,我的名字叫故塵,這是我妹妹,她叫故怡......】
記憶碎片中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位麵容模糊的婦人,正在教導年紀不大的兄妹二人識字,她隻言片語間體現的都是欣慰與幸福。
而自己的身邊還有一個可愛的小蘿莉,也就是自己的妹妹故怡。小故塵生澀的學著媽媽的話語……
記憶的畫麵在眼前一閃而過,故塵的眼角早就已經有些濕潤。在看到記憶中的母親和妹妹的瞬間,他的心髒就好像被帶有倒刺的利刃擊中,痛感雖然隻是一瞬,可這一瞬他的心跳都驟停了。
心髒的刺痛過後故塵隻能感覺到劇烈的頭疼,好像又有什麼記憶要隨著這一陣刺痛恢複過來。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即將恢複的記憶在關鍵時刻被打斷。
感受到自己的話被故塵的無視,這個原住民頭領被徹底激怒。他猛然一步踏出同時揮動手裏的鏈刀,直接衝著故塵的腦子揮砍了過去。
其他的原住民見狀也迫不及待的接連著發動了攻擊,四麵八方的各種武器幾乎沒有間隔的朝著故塵狠狠劈了下來。
還沒從頭疼中緩過勁來的故塵,原本還捂著腦門靠著枯樹在原地回憶,可就在原住民的猛烈攻勢下,他的身體居然本能的避開了所有足以致命的攻擊。
“武者本能?!”看著故塵誇張的避開了所有攻擊,原住民頭領驚呼出聲。
恰在這時,故塵回過了神,沒時間去想多餘的事情。眼下他條件反射一般,精準的察覺到了身側的那個原住民露出了破綻,赤手空拳的他目前最要緊的是必須先擺脫敵方的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