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皺起了眉頭,她明白楚芸詩這還是在拿她這個側室的名頭做章,不過還是十分上道的開口道:“妾身所尋的,是白家正房的姐姐。”
楚芸詩一挑眉頭:“這怕是有些難了。”
那李琦不明白的看著我:“姑娘這話,妾身可就不懂了。”
楚芸詩淡淡一笑,道:“我雖剛來白州,卻也聽說了,這白家的
正室是被人逼著跳了河,如今你來這客棧裏頭找,豈不是為難咱們麼?要找,你也應當去河裏找去,也許側奶奶你的虔誠感動天地,河神聽了,就把那正室奶奶給還了回來了。”
聽了這話,完顏若兒捂住了嘴,甚至連外頭圍觀的人都笑出了聲。
那李琦怔了好半天,終於才反應過來開口道:“那想來,是妾身認錯了人,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
說罷,她看向完顏若兒。
完顏若兒也知道楚芸詩在玩這李琦,所以不答話,而楚芸詩則一挑眉:“這是我認得幹姐姐,名叫若兒,完顏若兒。”
看那李琦臉色一變,楚芸詩又笑道:“老實說呀,我這姐姐實在是太過善良了,她以前也是嫁過人的,偏偏嫁了個不良之人.新婚夜被夫君生生拋棄.惹出了一個笑話。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了還被側室欺負的自殺。說起來,這也是我這姐姐命薄啊,若是當時那側室有側奶奶您這樣的氣度,就好相處了,偏偏那側室居然是個口蜜腹劍的小人,哎……”
楚芸詩長歎了一聲。
那李琦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瞧姑娘你說的,想來那側奶奶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吧。”
楚芸詩又輕歎口氣道:“側奶奶您會這樣想,是因為你心胸寬大!可我姐姐家裏的那位……哎,不僅僅是處處刁難姐姐,還涉及讓她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流產了……可憐啊,那才一個多月的小生命,居然就這麼沒了……哎……你說說,這世間怎麼會有這般歹毒的女人啊,若是換了側奶奶你會如何呢?”
那李琦顯然想不到楚芸詩會這樣問她,一時間倒也沒了主意,隻是訕訕一笑:“哪裏能有這樣的事呢?”
楚芸詩臉上堆上了假笑:“這世間千奇百怪的事情多的是呢,哪裏能沒有這樣的事呢?”
到了這樣的地步,那李琦顯然也是發覺了楚芸詩已經知道了完顏若兒的遭遇,一時間反倒是沒了主意。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楚芸詩也不著急,繼續和完顏若兒對弈。
過了好半響,一旁站著的李琦才開口道:“姑娘這話說的,夫君怎麼可能那般對待姐姐呢?”
想來她也知道再打太極也無用了,就直接點明了事。
楚芸詩微微抬起頭來,看了看這李琦,雖然局促了些,卻還不失風度,梳著婦人的頭卻也掩飾不住當年的風華,若不是知道完顏若兒的經曆,真看不出眼前這個看似豪爽,英姿勃勃的少婦竟是那般有心計的人,不過想來也可以理解,人心總是難測,那百花門的花娘還不是一臉慈祥,誰知道她心中的算計有多深,那夢櫻落也是溫大方,秀色端莊,可還不是處處打著自己的算盤,見多了勾心鬥角,對於眼前之人的想法倒也能明白些。
不過,明白歸明白,楚芸詩還是不會放過她: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姐姐的妹妹,若兒是完顏家的女兒,而完顏家也早都沒了,不曾聽過她有什麼姐妹啊,難不成我記錯了嗎?若兒姐?”楚芸詩抬起頭看向完顏若兒。
完顏若兒笑了笑,施禮道:“你記得清楚,我是獨生女,沒有什麼姐妹的,想來這位夫人認錯人了。”
楚芸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認錯人了,這也罷了,隻是以後可不能潑婦罵街一樣的到處亂竄,明白的人以為你們姐妹情深,不明白的隻當你是野婦撒潑。”
楚芸詩可是沒有留什麼情麵,李琦聽了,原來有些紅的臉瞬間變黑了。她是個明白人,看楚芸詩這樣子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因此隻得忍下這口氣。
她轉身對白晨道:“夫君,難得相遇,今兒是否隨為妻回去?”
楚芸詩故意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白晨?你竟然已經有了妻子?你不是若兒姐姐的夫婿嗎,還是說你是來蒙我的,想騙我若兒姐姐?”
白晨忙道:“姑娘,她就是我的二房。”
楚芸詩聽了這話,故意手一拍棋盤:“什麼,這樣一個看似通透的人竟是你的二房,你也太作孽了,還不如快休了,讓她好找更好的夫婿,整日的對著你這樣的負心漢,也真難為她了。”
玉詩璿少有的插了句嘴:“虧你能把這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楚芸詩訕笑了一聲:“她活該。”
那李琦也是急了:“你算什麼啊,憑什麼讓我家夫君寫休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