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忘記什麼?”
少女微微一愣,苦笑一聲:“忘情。”
她的笑容,苦澀中帶有一絲悲哀,她本
就是傾國傾城的容貌,隻此一笑,令得自己不由得對她產生憐惜之意。
揉了揉太陽穴,暮珞又抬起頭來看著楚芸詩,隻覺得回憶當中那麵容有些模糊了的少女與她是如此相像,於是道出了回憶當中他說的話:“如果喝酒便能忘情,那這個世界上的酒鬼不就得多的嚇死人了?”
楚芸詩聽了,苦笑了一聲,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讚道:“好酒。”
“那就多喝些。”暮珞又拿起了酒壇子,楚芸詩慌忙道:“我自己斟才有趣,不勞煩你。”
暮珞點了頭,楚芸詩又飲了一杯,隻感覺心底一陣酸。
暮珞笑了笑,又割了烤肉要吃,楚芸詩忙道:“仔細割了手。”
“是是是。”暮珞點了點頭。
酒過三巡,楚芸詩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就差趴下來睡了,暮珞看了便笑道:“你酒量還是不行啊。”
“怎麼?不行?”
“沒,女孩子嘛。”暮珞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酒?我喝了以後,竟感覺修為也有些提升?”
“啊。那是用春天的白蘭花蕊12兩、夏天的白蓮花蕊12兩、秋天的白菊花蕊12兩、冬天的白梅花銳12兩,混合了雨水那一日下的雨水3兩,白露水這天的露水3兩,霜降這天的霜3兩、小雪這天的雪3兩,釀出來的酒。”
楚芸詩頓時無語,這配方怎麼聽著那麼像是薛寶釵的冷香丸?
“我說,你有什麼煩惱麼?”暮珞又問。
楚芸詩皺起眉頭,思索片刻,也不知道是實在想要找個人傾訴,還是因為酒意,終於還是開口問道:“如果你愛的人愛的是別人,你會如何?”
暮珞一挑眉:“搶過來。”
楚芸詩頓時無語,又道:“若是搶不過來呢?”
“那……毀掉!”
楚芸詩捂著頭:“哪有那麼容易毀掉……”
暮珞笑了笑:“開玩笑罷了,既是心愛之物,自然是不能輕易毀掉的。隻是,這感情之事,自然是要隨你心意。”
“隨我心意?”楚芸詩愣了一下,抿起了嘴來,道:“我不知道。”
“很多事情可以不用去考慮那麼多,你隻要按照自己的想法恣意妄為便可,想太多最終隻會累得自己。”暮珞笑了笑,又給她斟了杯酒:“若是不開心的話,那就來找我喝酒吧。我也樂得有人陪我喝酒。”
楚芸詩聽了,微微一笑:“今日多謝你,說出來果然暢快!”
暮珞點了點頭,剛想站起來,卻已經聞得一股寒香,回頭一看,卻是屋後開了數十枝的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雪色,顯得分外精神。
他一挑眉,上去折了一枝五六尺長的,插在了瓶子裏遞給楚芸詩:“喏,多謝你今日陪我喝酒。”
楚芸詩笑了笑,仔細一看,見這橫枝縱橫而出,花吐胭脂,香欺蕙蘭,美不勝收。
“這花插在雪裏,和你一樣漂亮。”暮珞笑道。
“我可以視之為稱讚麼?”
“我這人隻會說實話,”暮珞笑了笑,“夢縈也喜歡梅花。”
楚芸詩愣了一下,忙說:“對不起。”
“沒什麼。”暮珞聳了聳肩,又坐了下來:“你喜歡的是誰?百裏璵?醉九觴?還是……葉千悟?”
“額……”楚芸詩苦笑一聲:“我能不回答麼?”
“不是他們?”暮珞一臉震驚。
“所以說……”楚芸詩滿頭黑線。
“對了,九天盟現在被天涯幫和血煞圍攻你知不知道?”
楚芸詩當場跳了起來:“什麼!”
“你不知道?”
“我要是知道還會在這裏喝酒嗎!”
說著她就要走,忽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暮珞問道。
“那個……暮珞啊,隱的勢力……你能夠調動多少?”
“哎?”
楚芸詩仰起頭來,笑了笑:“聽說過,圍魏救趙麼?”
血都
血都,是血煞的大本營,這裏到處充滿了血腥味,就算是在黑道當中也有著赫赫凶名。
而現在的血都,貌似不大對勁。
仔細看去,眼前的血都居然到處都是人在戰鬥,再仔細一看,眼前貌似正在打架啊。
楚芸詩一邊和暮珞下棋,一邊用手撐著腦袋。
“報告老大,西門已經被攻略。”
“報告老大,東門已經被攻略。”
“報告老大,南門已經被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