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自己也沒有資格說他。
不過楚芸詩也不由得鬆了口氣，心道：“幸虧您老隻知道這些，要是您說出您還知道我是九玉之首之類的話。我可就真的震驚到了暈厥過去了……”
老人靜靜地看著他：“你不必擔心我會為你泄漏什麼，你想要低調，你想要隱忍，你想要厚積薄發，那是你的事。但老夫自從知道價的事，就知道，楚家的未來，在你身上！”
楚芸詩汗顏道：“老祖宗言重了。”
“不言重！”老人神情冷凜的一笑：“所以，楚家的人，你該殺的時候，千萬千萬，不要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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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楚芸詩一驚，霍然抬頭，卻迎麵對上老人看透世情的雙眸。
“記住！”老人沉沉道：“家族是後盾，但……更多的時候，家族是掣肘！你若不能將家族打造成鐵板一塊，那麼，凡事就不要依靠家族！什麼秘密，也不要告訴家族！那將是你功敗垂成的開始！你，明白嗎？”
這幾句話，老人雖然是說的自己家，但卻是說的寒凜冷酷，殺氣凜然！
“前幾天你對付那個來暗殺你的人，我就在你們那間房子的窗外。親眼看到，你使用魂力和劍靈，擊殺了他，並且玩起了嫁禍。”
楚芸詩頓時滿頭黑線，老祖宗啊……您真是……無處不在啊。
“你不必擔心，我不會怪你！”楚塵寰輕笑：“楚飛紋下的令，被我聽到了。所以我才會去，既然你自己能處理，我當然不會插手。”
“你能夠處理的這件事，我很開心。”
楚芸詩嗯了一聲，道：“這麼說，他所有陰謀詭計，都看在老祖宗眼中？”
楚塵寰頷首，歎氣：“不錯。”
“可是老祖宗並沒有製止。”楚芸詩有些不滿。
“我當然可以製止！但我若是製止……我能製止到什麼時候？我畢竟老了……家族，畢竟還要傳承。我若是插手太多，一旦我死，則楚家滅！”楚塵寰一聲長歎，道：“你們若是自己不能解決危機，那麼，這個家未來家主，就是楚飛紋！”
楚塵寰道：“在你看來，他十惡不赦！但你可曾知道，楚飛龍隻是做了一件世家大族子弟司空見慣的事情，僅此而已！”
“一個家族想要發展，想要壯大，想要崛起，所需要的人，永遠不是你祖父那樣的英雄人物！我當初讓你祖父當家主，便是因為他笨！他笨，有些事看不到，心中敬畏，所以反而能夠保全。”
“家族發展崛起需要的，乃是楚飛紋這樣的梟雄！唯有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才是成功的領袖人選！”
他轉頭看著楚芸詩：“不過麼……你這小丫頭就有點怪了，你不能算是英雄，卻也不能稱作梟雄，你的英雄豪邁勝過你的祖父，這點在那日百花門圍困九天盟就可以看出，可你的陰險狡詐卻又勝過你的舅舅，你這樣的人，老夫生平未見……委實是……妖孽之才！”
楚芸詩訕笑了一聲：“還不是……被世道逼的……”
是，從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的啊。
老祖宗笑了笑：曬然一笑：“若是你天生的，我反而不會覺得如何。但凡是一代奇才，不經過風霜磨礪，焉能成就大業？”
“世家子弟，自幼接受的教育，遠遠高於你，不管是風度氣質，還是手段謀略，都高於你。但你隻要記住一件事：生死關頭，才見英雄本色！”
楚芸詩微微蹙起眉頭，仔細消化他話中的信息。
“等你離開這裏的時候，我會交給你一件東西。然後你交給楚龍城，他就會明白我的意思。”老人微微闔眼。
“是。”楚芸詩道，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敢問老祖宗，您自從祖奶奶……距今已經有多少年？”
“九千七百零五年。”老人輕輕道。
“敢問老祖宗在九千七百零五年之前，是什麼修為？”楚陽問道。
老人微笑：“九千七百零三年之前，已經是聖級6品巔峰！”
楚芸詩駭然：“那您……“
老人笑道：“你想問我現在的品級？我現在是聖級7品，巔峰。”
楚芸詩愣了一下，想問的不是這個，而是：您為何這麼多年隻突破了一品？如今話說到這裏，也不再隱瞞，就問了出來。
老人臉上一片悵然：“我若要突破，早已經突破到聖級9品了！不過我死命壓製修為，不使突破。就連突破這一級，也是我為了延續壽命，不得已而為之。說來，要這麼多修為做什麼？我隻是想看著自己的家族從興盛到衰亡的整個過程而已。”
楚芸詩駭然，惻然。
終於醒悟過來：“您老人家修煉的，莫非是有情道？！”
老人凝目看著她，終於一笑：“你以為，我今日叫你來，是為何？”
楚芸詩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