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深看著霍丘山一副小人的樣子就想打他,但是還是忍住了,順勢問道:“你看出什麼了?”
霍丘山把手搭在宋時深肩膀上,跟著辜圓沅的腳步往前走,邊走邊說:“我跟秦筱筱做了這麼久的同桌,我已經徹底摸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說:“她這個人吧,看之前的種種行為,你會以為她是一個放蕩不羈愛自由的人,無視學校規則,還喜歡自己製定規則,喜歡一切以自己為中心,也不考慮他人的感受——我相信,這也是你以前為什麼會討厭她的一大原因吧?”
宋時深沒說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自從我跟她做同桌之後,我就發現,其實秦筱這個人,骨子裏就是循規蹈矩的一個人,你以為她看不起那些規矩約束,但實際上她最害怕的也是那些規矩約束,你以為她離經叛道?不,她最守規矩。”
“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但又好像沒變,我都想懷疑是不是有人冒充了秦筱了……”
“我想說的重點是,有一些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她不想做,她也知道她自己不能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宋時深搖搖頭。
“你學習那麼牛逼,怎麼這個道理還想不通了呢?”
“我隻是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突然會說這個事情。”
霍丘山一把薅住宋時深,無語地問:“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
“?”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你知道剛才為什麼秦筱不想讓你背她去醫務室,為什麼要從你懷裏掙脫下來嗎?”
“為什麼?”
“有一個原因是她害羞了。”
“還有一個原因呢?”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你的好同桌唄!”
霍丘山聳了聳肩,說:“最開始大家都很看好你和付一諾,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時深極力反駁道:“我和付一諾隻是普通的同學而已。”
霍丘山:“但大家都覺得你們是郎才女貌。”
宋時深:“那就是大家都在瞎說。”
霍丘山:“先不管是不是瞎說吧,前期的秦筱具體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現在的秦筱很明顯是看好你和付一諾。”
“她或許也明白了她不應該打擾你們所以才不斷地躲避你吧。”
宋時深的眼神隨著霍丘山的每一句話的說出變得越來越暗沉。
他怎麼就沒發現過這個事情呢?
他一直以為那是因為她個性使然,卻忽略了付一諾的緣由。
難怪她有時候甚至還在暗戳戳地撮合他和付一諾,所以她是覺得在大家眼中,他和付一諾才應該站在一起,她不可以嗎?
霍丘山好像一個看破紅塵的老者,用語重心長的語氣跟他說:“接下來怎麼做,你應該都懂了吧?”
宋時深沒回答,一個人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獨自走了。
霍丘山撇撇嘴,好像也不怎麼在意,小聲嘟囔著說:“嘿,還不說話?我去找我的圓圓去了!”
然後他追著秦筱筱她們離開的方向去了。
宋時深一個人走在走廊上。
他突然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出現在秦筱筱麵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