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瞥了他母親一眼說道:“我和他有什麼好鬧的?不是他自己作的嘛?從小到現在誰曾見他有過消停的時候?不自己找點事來鬧一鬧,他能安然才怪呢!”
吳母還是擔心小兒子,便催著二哥道:“先去看看他吧!沒什麼事了你再回來。”
吳父喝了一小口酒,對老伴說道:“吃你的飯吧!三十幾歲的人了,你操那麼多心幹嘛?”
二哥去到吳德家時,吳德還在喝酒。
他感覺到這個家不僅冷清還仿佛處處都有張麗的影子似的!覺得不喝個醉恐怕自己在家裏也待不下去了。
二哥進來見他隻是喝酒並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生命的舉動,轉身便想回去了。
但吳德卻不依了,仗著八分醉意,閉著眼睛指著他二哥問道:“二,二哥,你……是來看我死了沒,對嗎?你是不是想著,我……死了這裏所有的都是你的了啊?你別小看了我,我別的不行,但你心裏想什麼,我還是知……知道的!”
二哥心裏明白,男人盡管喝了酒頭腦也是還清醒的!隻是平時不能說不敢說的話因有了酒精壯膽後,就都敢說出來了!發泄一通然後待酒醒才裝模作樣的解釋,說什麼醉糊塗了說什麼都不懂了讓人別當真。
其實這都是唬弄那些不會吃酒的人罷了!所謂酒後吐真言,不可不信的。
因此當他聽了弟弟的這番話後,頓時不由的心已涼了半截!對於吳德這個弟弟,自己對他的照顧難道還少嗎?大哥因為大嫂體弱多病,孩子又多根本沒精力管他,是自己一直在幫助他好嗎?
“老三,我知道你沒醉,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怕閃了舌頭!好!我也不想和你扯七扯八扯不清,幹脆你那一畝多田,你還是找人耕吧!既然做多錯多,我就不管了!免得你又擔心田也被我霸占了!”
“還有,我給你的孩子交學費買菜買衣服的錢,一共用去有八百多了,你也一並還給我吧!現在就給!以後你的事情我就再也不管了!”
吳德聞言瞬間酒已醒了一大半,心想八百塊錢想訛誰啊?在農村兩個來月兩個孩子就花去八百?於是他大著舌頭十分不滿地說道:
“二,二哥,我隻是心裏苦悶,你不要和我一般見,見識。再說……了,我兩個,兩個孩子以,以前都沒用,用那麼多錢,為什麼……”
二哥見他又要耍無賴,便直接說道:“以前以前,你知道以前兩個孩子上學和吃飯要用多少錢嗎?都是人家張家看張麗困難才幫你的好嗎?你若能承擔起自己應承擔的責任,人家外婆能舍得放手?還在這裏振振有詞,以為我們都不知道怎麼的?以前你們整天吵架,你真以為你就沒一點責任啊?我之所以認為小王好,不過是覺得她沒有像張麗一樣,一吵架就問候我們一大家人而已!”
二哥見吳德還想狡辯,繼續說道:“當然張麗也沒有錯,被你罵了她回懟你也是正常,唯有小王,她才是最傻最無辜的人!你把你那馬尿灌完再想一想吧!你有什麼資格去恨她?又有什麼資格攔住不讓人家遷走一朵的戶口?我知道你怨恨我的原因,就是我沒有鼓勵你幫助你去繼續禍害人家,對不對?哼!”
話落二哥已甩手憤然轉身,而正在他抬腳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吳德的痛哭聲!二哥雖然嘴角抽動卻隻稍側臉最終還是離開了。
翌日中午,吳德上南疆城之前還是去找到二哥了。他為自己昨晚的酒後失言真誠的向二哥道了歉。還拿出四百塊錢來,說他最近工資還沒得,不過數據他記著絕對不會賴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