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穆沒有看到後來的事,不知道卡密到底有沒有幫助另一個穆。
穆沒有猶豫還是做出了與那一個穆相同的決定。
“為什麼啊?你不應該去經曆這些苦難的,我們這麼想。”卡密帶著哭腔。
“不會的,我覺得一切都應該經曆了再說吧,我都沒有經曆,怎麼判斷這些東西是好是壞?”穆一臉無所謂。
“那些都是很悲傷的……”
“我害怕它沒錯,但我依舊要麵對它。”穆笑了笑,“我要……去經曆,好嗎?”
“雖然這麼說,我還是覺得……”
“沒什麼可以說的,我走了。”穆轉過身去,握緊金矛。
“這麼強嗎,果然是同一個人吧?”金矛牽起卡密的手,“就試試吧?”
“沒有一次成功你也知道吧?”卡密苦笑。
“是啊,沒有一次……”金矛眼眶濕潤了,“我也像當時那樣,從以前開始,不,從小開始,我永遠愛著他。”
“我,我們這些人也一樣。”卡密說。
“所以試一試嘛。”金矛其實挺樂觀的。
“算是前輩對你的關懷吧!”卡密玩笑道。
“話說當年他最先喜歡的我。”
卡密沒說話,祂突然覺得愧疚,穆的記憶早就被祂們弄得千瘡百孔,估計這就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沒必要吧,我是他……製造出來的神吧?”卡密抬頭。
“嗯。”
許多穆不知道,另一個他所說的都死了他不知道什麼意思,什麼斬斷循環他不知道,所有東西無法串聯,也許連神都出來了,這就開始獵奇了吧。
穆醒後,手上仍然拿著金矛,蜜安靜地躺在藤條棺材裏。
“我以前喜歡過你呀?”穆眼睛泛起了淚光,他記起來了,以及他原來的情感,他全部以自己的身體再次體驗過了。
對於她產生的親近感從一開始就是不可能隨便發生的,一切都是有基礎的,沒有空穴來風的情感。穆信奉這個道理,他怎麼會忘記呢。
“哪怕在未來,你還活著,那些人我同樣要殺掉。我不是什麼有情有義的人,但至少讓你們活著,別的什麼外事全都撇開,那和我沒關係。”穆抬頭望著陰雲密布的漆黑天空,雲遮住了陽光,撒下雨水。不知道那晶瑩的水珠是什麼。
“為什麼……你們不能活呢?”
“你認識她嗎,以前的時候。”邵問道。
“也許吧,不,至少我現在相信,她一定存在於我以前的記憶裏,隻不過我粗心地忘掉了而已吧。”穆撫摸棺中蜜小小的臉龐,“果然不管怎麼樣那也隻是……妹妹吧。”
雖然蜜身上沒有一絲傷口,或者隻是說,被穆治愈了。她也隻像睡著了而已。
“不躲了,憑什麼躲,那些人憑什麼隨便殺人,還沒有愧疚,我們沒什麼錯誤卻躲躲藏藏?”穆大喊,頭發已然完全被水浸濕。
極的眼角抽動,青筋暴跳,每一回對於戰友的死他都是這樣的,無比憤怒。不過卻無處發泄。
“走吧。”屋簷滴下的雨將三人分開,邵和極在屋簷底下站著,穆任憑被水打濕。
“同意了。”極也附和。
雨下完了,雨水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劇毒,穆全然管不到。
烏雲散了,令人討厭的太陽還是出來了,雨也令人討厭。另一波日形獸將會降臨大地。
陽光灑在人濕漉漉的背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