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硯打開一個塑料盒，看到裏麵的青菜粥，“大中午的怎麼又買粥？你怎麼這麼喜歡喝粥？都喝一個星期了，你也不閑膩。”
鍾離嶼上前，將那盒粥端走，第五硯也不介意，反而開心的繼續拆飯盒，看到裏麵的米飯和紅燒肉頓時有了食欲。
昏睡了一個星期，此刻病房內彌漫著紅燒肉的香味，第五蓧隻覺得嘴裏的唾液不停的分泌，香味勾起了她肚子裏的饞蟲，唔，好想吃。
看著第五硯在一旁大快朵頤，第五蓧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看直了，那模樣實在是有些沒眼看。
鍾離嶼皺眉，看向第五硯說道：“去外麵吃。”
“為什麼？”第五硯剛往嘴裏塞了一塊油光肉嫩的紅燒肉進嘴裏，然後抽空抬頭看了鍾離嶼一眼。
“味道太大，出去。”
第五硯又看了鍾離嶼一眼，含糊了一句，“毛病。”
不過卻是沒有跟鍾離嶼過多的爭論，反而是端上自己心愛的紅燒肉和米飯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沒有了香味的來源，很快病房內的香氣就淡了許多。
鍾離嶼將那碗青菜粥遞給第五蓧，“吃點？”
剛聞過了紅燒肉的香味，現在看到麵前清湯寡水，連點肉沫星子都沒有的青菜粥，第五蓧頓時沒什麼胃口。
“鍾離嶼，要不你讓第五硯進來，我想……”第五蓧正想說話，話還沒說完就被鍾離嶼給打斷了。
“你剛醒，隻能吃這個。”
第五蓧扁扁嘴，嘴裏能淡出個鳥來，這粥跟紅燒肉比起來還真是寒磣。隻是，第五蓧也知道鍾離嶼這話也沒錯，她剛醒，的確不太適合大魚大肉。
隻是有點兒饞怎麼辦？
“不吃？”鍾離嶼看著第五蓧沒有動作，遂又開口。
“沒，吃，吃。”開什麼玩笑，她現在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就算是青菜粥，她也是想吃的，至少能填飽肚子。
第五蓧坐在病床上，拿著勺子一勺一勺的喝著青菜粥，“謝謝你啊，我都聽第五硯那小子說了，是你送我來醫院的。”
鍾離嶼臉色不太好，一直看著第五蓧，也不說話。
第五蓧喝了一勺，病房內太安靜，安靜得有些尷尬，她抬頭去看鍾離嶼，觸及到鍾離嶼那冷冷的眼神，下意識的錯開目光。
“給你添麻煩了。”第五蓧又補充了一句。
“的確麻煩！”
第五蓧乍一聽到這話，被激得一噎，差點兒被粥給嗆住了。
她也隻是客氣一句，這人幹嘛這麼一本正經的回答？而且還認同，雖然的確是真的，可這樣說真的好嗎？這還怎麼繼續聊天？
即便早就知道鍾離嶼人冷話不多，可這氣死人的本事還真是不敢恭維。
第五蓧低頭悶悶不樂的喝著粥，一時間病房內隻有她喝粥的聲音。
“第五蓧。”鍾離嶼突然喊道。
“嗯？”
“你的身體，很不好。”鍾離嶼敘述一個事實。
她當然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第五家的女人隻要遭到反噬，身體會一次比一次差，雖然平日裏看不出來什麼，但是那也不過是表象，常年受陰氣侵蝕，消耗本身的陽氣，陽氣盡的一日，也就是第五家女人命絕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