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現在的宮門,或許並不如前了,老執刃與少主之死未查明,月長老意外遇害,無名的出現,侍衛之死,沒有哪一件是解決了的。
哪怕宮子羽和宮尚角信誓旦旦地說會抓到凶手,但結果就是,他們連無名的影子都沒看到。
現在的宮門,或許不僅僅隻有一個無名!
如果宮子羽沒用,宮遠徵覺得,就憑自己也能將無鋒刺客揪出來。
昏暗的牢房裏,清晨和煦的風從那一方小小的天窗吹進來,牢房關著的兩名女子,終於在熹微的晨光中蘇醒了。
她們是霧姬夫人的侍女和繁樓的春豔姑娘,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是她們其中一個對侍衛李華下的毒,所以相對來說現在她們還是挺不錯的,至少沒用大刑。
可宮遠徵來了,就會不一樣了,牢房裏的侍衛都這樣,宮三先生雖然年紀小,但是下手很是毒辣。
沒一會兒,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兩名女子就被冷水潑清醒了,睜開眼,隻見宮遠徵笑臉盈盈地看著她們。明明是想年少清新俊秀的臉,卻隻會讓她們膽寒,越笑她們越害怕。
宮遠徵抱著手十分悠閑的樣子:“這麼多天了,你們也該說些什麼了,這裏的牢房,可不會留著無用之人。”
兩個頭發淩亂衣衫不淨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求饒著:“我們真的是下毒殺害李華侍衛的凶手,求徵公子饒了我們吧!”
他從來就不喜歡聽廢話:“我在這裏放置了八種暗器,每種暗器上都淬了不同的毒,有的不致命,有的致命。當然,這些暗器的位置你們是不知道的,無論你們怎麼躲,都會被射中。我給你們八次機會,香每燃一寸,我就觸發一種暗器,直至八種暗器全部射完。你們可要想好啊,是說些有用的話,還是成為我新暗器的實驗品。”
說完他就拿出一支香在旁邊的火盆點燃,香拿在手裏,而那兩個女子則是麵麵相覷。
空氣異常安靜,沒過多久,燃了一寸香,兩人仍是一言不發,宮遠徵嘴角一揚,右手輕輕抬起,像是在拉一根看不見的線。
突然,咻!一枚暗器以極快的速度從牢房右上角射出,猛地刺向春豔姑娘的肩膀,她立即痛苦得倒在了地上。
“你運氣好,這支暗箭是最普通的一種,毒性雖然不致命,但足以讓你痛不欲生。”宮遠徵笑著看著疼痛難忍的春豔,“跟你們透露一下,剩下七種暗器中,有一種毒,與那侍衛所中之毒一樣,是我破解出的青山派的魅夜之毒,接下來,你們誰能這麼好運呢?”
宮子羽聽說宮遠徵從那兩名女子嘴裏審問出話來時,先是震驚,那兩人不是口口聲聲說不是自己做的嗎?接下來是感歎,宮遠徵的手段他是很難學會。
金繁說:“繁樓的春豔已經招認毒是她下的,因為那個侍衛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可就在春豔剛準備說出來時,天窗外射進一枚飛鏢,直中眉心,一擊斃命。”
飛鏢是最尋常的飛鏢,但扔出飛鏢的人可就沒那麼簡單了!所有人都大致猜到了,這是無名在滅口,看來侍衛死前看到的事很重要。
阿風溜進長老院時,運氣很好並未被人發現,雖然在外麵看守的也是綠玉侍衛,但阿風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她進長老院,是因為長老院的萬機閣裏有母親當年留下來的一樣東西,那樣東西在母親死後就被收在了那裏。
她從未來過前山,自然也不知道長老院裏萬機閣的所在,偷偷摸摸找了半天,似乎找錯了地方。
月長老聽到門外的響動了,誰敢私自進入長老院啊?在那個聲音逐漸平靜之時,他飛了出去。
幸好,阿風換上了黑衣,戴上了麵巾,因為突然出現的這個人她是認識的,幾年前在後山的月宮裏,那時的月公子還不是白發。
簡單的交手之後,月長老發現,這人武功招式有些奇怪,又有些熟悉。
月長老的武功,在宮門四宮中還沒有對手,除非他故意放水,不然還沒人能逃脫。可是這個人卻是個意外,他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這個闖入者,不會是四宮中的人。“你到底是誰?”
合格的潛入者自然是一言不發的,哪怕阿風用了秘術更改了音容麵貌,也是遵守這一規則。
本來阿風也沒想過會和人交手的,畢竟她的身份,無論被誰知道,都不會是一件好事。
一刻鍾後,打鬥停止。恢複寧靜的房間,隻剩月長老一人。“那個人,最開始用的招式很奇怪,後麵用的卻是無鋒招式,但他,會是無鋒刺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