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會帶走一個普通的舞侍?”宮尚角覺得,大概是那個所謂的無名,可是,目的呢?
她不會有事吧!應該不會,她不是風公子嗎?她武功還在我之上。
於是,守衛的任務從昨天的找到刺客,變成了找到阿無以及帶走她的人。
宮遠徵回到徵宮,來到後院的蛇窟,小黑蛇像是感應到了他的到來,遠遠的就爬了過來。宮遠徵伸出手讓小黑蛇順著手臂爬上肩膀。
他先是帶著蛇來到牢房裏,當它在幹稻草上轉悠幾圈,黑蛇吐著蛇信子停在那些白色粉末前。
動物對氣味比人敏感多了,人或許聞不出來,但是它們能嗅到牢房裏各種複雜的氣味。隻要讓它們記住指定的氣味,再循著蹤跡尋找,就會容易很多。
出了牢房後,宮遠徵將他的黑金放在了地上,黑金便朝一處方向爬去,他則是跟在後麵。
黑金爬了很久,最後將宮遠徵帶到了他常去的藥房,停在一處格子前。
宮遠徵無奈地說:“我知道毒在這裏,但是人不在這裏。”他也不知道黑金能不能聽懂,自從撿了這條黑蛇後,他就時不時跟它說話。
黑金似乎真的聽懂了他說的話,爬下格子出了藥房後又重新朝一個方向爬去。
一個時辰後,黑金已經領著宮遠徵來到了宮門前山的林子裏,這是每年秋季狩獵的地方,因為地方大林子深,平時幾乎沒有人來。
樹林前的空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野草,冬季枯黃,顯得這裏更加荒涼了。
鮮有人至的小路上,有幾滴幹透的血跡,黑金停在上麵吐了吐蛇信子。
“地方來對了!”宮遠徵俯身,黑金又鑽進了他的衣袖,小黑蛇已經爬了很久了,早就累了,既然已經確定了方向,那找人就方便多了。
阿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於一間石室內,大概是什麼的地方的山洞吧!
昨夜太黑,再加上那人穿著鬥篷戴著帽子,她沒看清來人麵容,隻知道他是個男人。
“醒了?比我預想的要早點,你比宮門那些人厲害,不用軟筋散我沒辦法帶你回來。”男人依舊戴著鬥篷,側著身子坐在一旁的石卓前喝茶,四周點了好幾盞燈,將石室照得通亮。
阿無被捆住了手腳,她試著掙紮了一下,現在暫時使不出內力,根本沒辦法掙脫。“你帶我回來是想要我做什麼嗎?”
男子對阿無很滿意,笑了一笑,說:“我就喜歡風公子這樣很直截了當的說話,我的目的很簡單,風氏獨門心法,寒風心經。”
“哼!”阿無冷笑道:“原來是這個,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心法我即使給了你,對你來說也是沒用的。寒風心經唯有女子才能練,於男子而言隻能是致命的。”
男人說:“那是別人,我若沒有把握能練,也不會這麼麻煩綁你來了!”
“你是說你有辦法練寒風心經?”阿無不相信,畢竟風氏從沒有過男人練寒風心經成功的先例。
“這你就別管,你隻要照我說的,將寒風心經心法口訣要術背出來就行了。”
此人身份可疑,即使他不能練也不能將心法告訴他,阿無本打算隨便編幾個口訣應付了事,可男人早就察覺到了阿無的心思,說:“你不要想著隨便編幾個根本不存在的心法糊弄我,我若發現不對,你可就遭殃了。”
阿無幹脆往地上一躺,說:“我累了,我一累就餓,一餓就忘性大,背不出。想知道心法,可以,你得等我吃點東西,緩一下。隻要你給我吃了東西,我就告訴你第一句。”
雖然知道這女人可能是使詐,但現在她使不出內力,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男人也放鬆了警惕,扔給她兩個肉包子。“吃吧,吃完趕緊背心法。”
對於阿無來說,餓是真的,第一句心法也是真的,可隻有第一句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她的目的就是盡量拖延時間,等到宮門的人發現她不見了派人來找。雖然阿無的身份隻是舞侍,可是找出夜闖牢房的神秘人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宮遠徵終於在一處山壁前發現了山洞,洞口很寬,看來裏麵應該挺大。他拔出佩刀,小心翼翼,放輕腳步,慢慢地朝洞內走去。
越往裏走,就越覺得暖和,空間也越寬闊,過道兩邊還燃著照明的火把。
男人端起的茶杯是被一枚暗器擊碎的,他立即轉身,見玄衣少年已經站在了石室門口。他沒出聲,想跑過去挾持阿無,但是他忘了,軟筋散也是有時效的,拖了那麼久,阿無身上的軟筋散毒早就解了。
阿無一手撐地起身,直接一個回旋踢將男人踢倒在地,宮遠徵也舉著刀對著男人。“不管你是誰,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