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徵,你怎麼在這兒?”雪長老剛開始還有些奇怪,可是轉念一想,似乎他們兩人出現在同一處是應該的。
宮遠徵像是有些不歡迎雪長老的到來,但出於禮貌還是行了禮,風長老問:“雪長老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我是來找你。”話還沒說完,雪長老就停頓下來望了望一旁的宮遠徵,很明顯,接下來的話是他不能聽見的。
阿無立即反應過來:“遠徵,你就先回去吧!”
“我!”想說些什麼,但好像說了也沒用,還不如回去。
雪長老直至看見宮遠徵走出房間,才回過頭來繼續跟阿無說:“你要求的,我們已經盡數做到了,你承諾的什麼時候做到。”
我的承諾?
阿無垂著頭莞爾一笑:“我既然說了,自然會做到,寒風心經,我會給,但不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
“我得先確認一件事,之後寒風心經我自會雙手奉上。”
“你要確認什麼事?”
“這個雪長老就沒必要知道,你隻要知道,我風無傷說得出,就一定會做得到,你大可放心。”
五天前的早上,阿無找過月長老後的第二天,她孤身一人來到了長老院,此時三位長老正坐在一起研究那顆暗紅色的珠子,討論是真是假。
阿無推開房門,神態自若地走到房間內,沒等幾人發問,她先自我介紹:“聽說你們在找我。”
花長老好像沒見過這人,眯著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半天才問道:“你是?”
“風無傷。”
說起來,誰都沒有見過長大後的風無傷是什麼樣,花長老與雪長老上一次見她,那還是在二十年前,阿無才兩歲,月長老更不可能,二十年前他也才幾歲而已。二十年間宮門或許早就將風宮禁地的風氏一族給忘了,就像他們從沒有在宮門存在過一樣。
長老們驚訝的神情很是少見,除了月長老,他從容地重新拿了個幹淨的杯子,往空位上一放,添上杯熱茶,伸手邀請著:“請坐!”
這是屬於自投羅網嗎?花長老和雪長老不是很明白,私自逃出禁地,身份遭到懷疑,無論如何風無傷也不該自己出現在他們麵前才是。可事實就是如此,風無傷不僅來了,還帶著他們想要的東西來了。
“我知道你們在找我,也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隻要你們答應過一些事,你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說。”阿無說完喝了口熱茶,她還是不喜歡茶,味道有些苦澀不如紅棗桂圓枸杞茶好喝,等宮遠徵出來該讓他給自己煮上一點了。
雪長老指著桌上的抹額說:“這顆天珠是真是假?”
阿無回道:“自然是假的,雪長老不會以為我會將真的天珠就這樣做成抹額,明目張膽的給宮遠徵吧!”
花長老拿起珠子對著日光仔細看了看,又將藏在衣服內的項鏈掏出來,細繩上係著的一顆是同樣大小,同樣色澤質地的淡藍色珠子。他將兩顆珠子放在一起比對了一下,說:“我應該不會認錯,天珠質地特殊,不是能輕易作假的。”
阿無笑道:“花長老應該不知道,我在風宮這這麼多年,日子十分無聊,所以自己學了不少本事,造一顆假天珠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難的是,要讓別人相信這顆假的,就是一顆假的。”
雪長老問:“既然如此,那真的天珠在哪兒?”
“自然是放在我認為安全的地方,隻要我說的都能做到,真的天珠我會給你們。”
阿無提的條件,一是要宮門恢複風氏身份,解除風氏禁令,二是放了宮遠徵,三是要讓她接任風長老之位。
對於她所提的這些條件,三位長老答應的是很爽快,畢竟這些也不是難事。而長老院要的,可就有些難了,他們一是要風無傷交出天珠,二是要寒風心經功法。
花長老說:“唯有寒風心經才能催動天珠,你既是男子,心經更應該交出來,你要知道,雖然我們答應你的要求,可對你,我們可是並不信任的。”
月長老忽然笑了一下,說:“誰說風無傷,一定是男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花長老不解地問。
隻見阿無運功,在一瞬間臉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包括喉結,最後露出的是她原本的麵容。“這應該是長老們第一次見過我真實的樣子吧!”
花長老萬分驚奇:“不可能,這麼多年負責看守禁地的侍衛一直都會回稟,風公子確實一直是男子。而且二十年前,我與雪長老、上任月長老一同檢查過,風公子的孩子確實是男孩,男孩是無法修習寒風心經的,不然我們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答應風長老請求,放過你。哪怕你用化風為雨易容成女子,身體總歸是不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