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複活(2 / 3)

就在宮喚羽對他拔劍相向時,霧姬來了,雖然意外,但霧姬還是及時動手幫了宮鴻羽,並且和他一起殺了宮喚羽。

宮鴻羽本可以叫侍衛進來,說鄭南衣企圖刺殺執刃與少主,幸虧少主舍命救他。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個機會,他可以趁機揪出那個隱藏在宮門多年神秘莫測的無鋒。

他一直知道,宮門中除了霧姬外,還有一個更難以發現的無鋒刺客,敵在暗我在明。但他可以以假死隱藏起來,局勢就會發生變化,這下就是敵在明我在暗了。

於是霧姬幫他用冬蠶草假死布局,又藏身於祠堂密室之中。

“青山派可有回信?”宮鴻羽問。

霧姬回答:“回了,天玉先生說會按計劃行事。”

布局中天玉先生是很重要的一環,宮鴻羽早就查出了天玉的身份,他雖是西域人,但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青山派莫嚴長老之子。天玉的母親是西域人,對於天玉的身份青山派一直是對外保密的。

莫嚴長老遇害,青山派與無鋒成為死敵,這也讓宮鴻羽意識到,他或許可以借助青山派的力量,一同鏟除無鋒。

於是,繁樓的春豔假意與侍衛李華歡好,安暗中將青山派的消息放在他身上,霧姬的侍女又接近李華,悄悄將消息取回。如果不是李華無意中發現密信並且知道了青山派與宮門聯絡的消息,春豔也不會用魅夜之毒將他毒死。

隻是讓天玉先生意外的是,春豔經受不住宮遠徵的審訊,竟想將毒殺李華一事和盤托出。沒辦法,霧姬隻好讓天玉親自動手殺了春豔。

霧姬想到這些,不免感歎,看來擔驚受怕的日子很快就能結束了。她對宮鴻羽說:“根據阿無所說,那個神秘人近日沒有再動手,我想他不是忽然沉寂了,而是覺得計劃快完成了。”

宮鴻羽笑了一笑,說:“他最好是讓無鋒的所有高手都過來,到時候甕中捉鱉。”

“你就這麼相信那幾個孩子能打贏無鋒嗎?”

“前山或許沒有可能,可再加上後山與青山派,勝算就有了。”

阿無去徵宮尋宮遠徵不見,便去了角宮,正巧遇見上官淺悠閑地在院子裏給杜鵑花鬆土。她見阿無前來,轉頭便笑著問:“風長老怎麼來角宮了?是來找宮二先生商議要事的?”

阿無不打算隱瞞什麼,便如實說:“他在裏麵?”

上官淺指了指後麵的房間,說:“遠徵弟弟和宮二先生在裏麵呢!已經聊了好一會兒了。我剛才進入添茶水,聽宮二先生說,他打算在剩下的新娘裏選一個給遠徵弟弟做媳婦兒呢!”

什麼?宮二要給宮三選媳婦兒?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但她仍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徵公子不是還未成年嗎?角公子是不是急了些?”

“不急了,早選晚選不都一樣嗎?宮二先生說了,先選了新娘,等過了冠禮之後再成親也是一樣的。”上官淺說完便留心觀察著阿無麵上的表情。

阿無怔了怔,說:“的確是個好主意,既然角公子和徵公子在商討事情,那我晚點再過來,勞煩上官姑娘說一聲。”

說完便一甩袖回了長老院,一路上嘴裏不住的念著:“還說喜歡,這都要選媳婦兒了,嗬!”

宮遠徵出來時,院裏早就沒有了阿無的身影,他問上官淺:“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院子裏同別人說話,是誰來了?”

“哦,剛才風長老來過,像是來找角公子的,見你們在談事就先回去了。”

“她有說是什麼事嗎?”

上官淺說:“這倒沒說,不過倒是聽到宮二先生要給遠徵弟弟選新娘,還說這確實是個好主意。”

一聽這話宮遠徵瞬間就急了,沒好氣兒的看了上官淺一眼,二話沒說就跑了出去。

他跑到阿無房間外時,叫了半天也沒人開門,他先是叫了幾聲“阿無”,見沒人應又叫了“姐姐”,依然沒聲音,他又叫“風長老”,最後幹脆直接喚阿無本名。“風無傷,風無傷?”

好像,確實沒人在?

“她去哪兒了?”

湖中間的亭子裏,阿無和月長老對坐著,上一次和月長老這樣坐著,還是為了救宮遠徵跑去找月長老攤牌。她一直很好奇,明明月長老看著也才不到三十的樣子,為何會是一頭白發,便問了問。

月長老看著湖中的殘荷枯枝,很久就會沉進淤泥裏做土,他想到了很多,想到了以前月宮中那片盛開的荷花,嬌豔如畫。“情之一字,最是傷人。”

阿無撲哧一笑:“沒想到月長老竟也有為情所困的時候,我還以為你這是愁的。那個人,是不是無鋒的?”

月長老轉頭看著阿無,忽然轉哀為笑,說道:“風長老倒也聰明,我想你一定是從我所用的無鋒招式猜出來的吧!”

“確實,畢竟我的父親可是無鋒等級最高的鷹,在他遇到我母親後,早就將無鋒所有招式都露了個精光。”阿無小時候每每想起父母,就會去練功,這些武功秘籍是她父親母親留給她的東西。“月長老所念的那個人,後來又去了哪裏?”

“死了,死在了無鋒手中,隻差一步,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她叫雲雀,雲中之雀,最是自由,可自由卻是她一生都無法擁有的東西。”月長老凝望著遠處的天空,冬日裏飛鳥也少了許多,雲中雀,何時見?

再也不見了!

忽然,月長老看見了遠處走來的少年,看起來很是焦急的樣子,他有了其他主意。“風長老剛才不是說剛從角宮來嗎?我看你剛才好像不是很高興,不如我幫你一把如何?”

阿無正疑惑月長老要怎麼幫自己,就見他壞笑一下,一手忽然覆蓋在阿無放在石桌上的手上,輕柔地說:“放心吧,今後你不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