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白日醉,夜裏話(2 / 3)

說著說著,他又擺擺手道:“不行不行,你若成了我姐姐,那我該沒有媳婦兒了。因為我年紀小,宮門選親都還輪不到我,若是你沒有出現,那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媳婦兒呢!”

阿無嘴角含笑,一手輕握住宮遠徵的手,柔柔地說:“有時候你真的很像個孩子,我們還真的有點像呢!同樣是沒有父母,同樣也有最重要的人,你是宮尚角,我是藍婆婆。”

“若是今後我們成了親,那哥哥該怎麼稱呼你呢?是叫你風長老?還是弟妹?”宮遠徵抬起頭笑嘻嘻地問。

“這,還早呢!這都還沒到冠禮你就想著成親了。”阿無的臉瞬間又紅了幾分。

“哼,馬上了,等我冠禮之後,就不會有人再會質疑我的能力了,我既是能獨當一麵的徵宮宮主,也是姐姐能依靠的人了。”他迷迷糊糊地靠在阿無肩上,伸手在懷裏掏了掏,拿出一顆還沒被揉爛的葡萄,“姐姐,給,葡萄。”

“你什麼時候放進懷裏的?”阿無想起,上一次他喝醉就是抱著一串葡萄不肯撒手,那模樣是既好笑又可愛。

宮遠徵眯著眼睛,稍稍坐直了身體,但還是止不住的左右晃悠,滿頭的小鈴鐺叮當作響,“嘿嘿,就剛剛,那個人提著籃子從後麵過,裏麵裝滿了葡萄,我看著可甜了。所以我就偷偷摘了一顆,你放心,我放了一個銅板進去。”

大抵是他覺得最好吃的,就是留給她吧!

該回去了,阿無看了看,周圍的宮門侍衛竟然都看不見人影,估計也去玩了。沒辦法,她隻能自己親自上手了,還好她雖然看起來瘦小,但力氣不小,背著宮遠徵,默默歎息,以後還真不能讓他喝酒了。

宮門大牢,除了裏麵加了兩個侍衛,外麵看守的侍衛也多了兩個,防患於未然。

這應該是雪長老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被綁在這裏,他被下了軟筋散,渾身無力。許久沒吃東西,肚子餓得難受,每次快睡著時,旁邊的侍衛就一瓢冷水潑過去,又餓又困,這比中了毒還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從天窗透進來的淡淡月光看,外麵天已經黑了,可隱隱絲竹之聲傳來,雪長老冷笑著,看來宮門真的是很熱鬧啊!

“角公子!”

宮尚角來了,與麵對上官淺時的輕鬆溫柔不同,此時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目若刀鋒。

“很難受吧!”他緩緩走過去,看了一眼桌上早已涼透的燒雞豬肘子,又看了看木架上頭發還在滴水的雪長老。“餓了不能吃,困了不能睡,雪長老,在你沒暴露之前,我從未懷疑過你。”

在宮門戰戰兢兢幾十年,從小乞丐變成四大長老之一,他在宮門裏耗費了太多時間,他以為終於能離開,但最後真還不如當年被凍死在街上。

“能進宮門的所有無鋒刺客,都是精心設計的,比如你的上官淺。”

“我知道,但你覺得你現在和她是一樣的嗎?”

“我也知道事到如今,說再多也無用,尚角,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自然是知道你的手段。”雪長老嘴角還有流下來的血,唇齒間是陣陣腥甜。

宮尚角沒有抬頭,似乎是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眼神中的異常,“我想知道,你在宮門幾十年,為何沒有像茗霧姬一樣背叛無鋒,難道是為了無量流火?”

“無量流火?”雪長老冷哼一聲,“這東西早在我進長老院時就了解了全部,差的隻是一個機會。我和茗霧姬不一樣,她隻是魍魎,還受到半月之蠅的影響,哪怕後來宮鴻羽給她解了毒,她的實力也大不如前。而我,我可是無鋒的第一任鷹階刺客,沒有中過半月之蠅,甚至這毒藥都是當年我親自調製的。”

從這話語間不難聽出,雪長老的身份,應該不隻是第一任最高級的鷹階刺客這樣簡單。

宮尚角沉著聲音問:“我想知道,你的真名,還有,與無鋒首領有關的事。”

雪長老望著宮尚角,笑了笑:“我真名叫逐風,進了雪宮後叫雪風,至於無鋒首領,我不會告訴你的。”

宮尚角拿起桌上的小瓷瓶,道:“那就由不得你了,你應該知道,遠徵是個藥理天才,且在毒物研究上十分有造詣。若不是你說有種藥能夠完全操控別人,他也不會耗費心思研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