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警察一定是接到報警趕來了。
陳自命的腦子急速飛轉,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就是巴霄臨時反悔,想栽贓給自己一個殺人罪名。
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弄死。亦或是有人在臨死前報了警。
無論哪種情況,對陳自命而言都是非常糟糕的。
那個罪犯乘坐的輪渡明天就會經過夏國的港口,時間上非常緊迫不容許絲毫耽擱。
要是因為這件凶殺案,先別說會不會判刑。
哪怕被審問個幾天,那一切就都泡湯了。陳自命將會失去複仇的唯一機會,他現在要想報仇就必須先找到那個國際罪犯問清楚,秩序遊戲到底是怎麼回事。
邀請函裏話說的很清楚,成為股東後,他們才會再次見麵。
目前看來,這群組織行事十分神秘。陳自命前麵壓根就沒聽過,要靠自己去查,希望太渺茫了。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暫時順著他們的要求走。
而且這群組織殺了兩人後離開,一點跡象都沒留下。
到時候陳自命說不是他殺的,又有誰會信?巴霄恨不得警方把自己弄死,到時候肯定會火上澆油。
不行,絕對不能被這群警察抓到。
哪怕自己根本就不是犯人,陳自命回頭望了望艾薇兒,他現在連給她下葬的機會都沒有,甚至還可能以一個謀殺妻子的罪名被通緝。
想到這,陳自命內心不禁有些悲涼。
他定了定神,收起這些胡思亂想。如果真的要死,他也要複仇之後再死。
陳自命迅速給傑克撥通了一個電話讓他準備好接應自己,傑克是值得信賴的,要不是陳自命當初接納他可能早就被驅逐出境了。
暮色四合,此刻的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幾絲殘破的雲圍繞在月亮周圍。這倒是為陳自命離開提供了便利。
他打開窗沿往下望去,警車正從別墅前門的大馬路上驅向別墅。
後麵、旁邊無論從哪裏觀察,都能看到閃爍的警燈。別墅如同被鐵絲網圍住一般,無法逾越,毫無出口。
事不宜遲,陳自命趕忙反鎖大門並掛上防盜扣,然後跑向別墅二樓的後門地道。
由於巴霄的原因,別墅內設有一個隱秘的地道。在遭遇刺殺的時候或許能躲一躲。
陳自命俯身在地板上四處摸索,終於摸到了一個凸起的小瓷磚。用力往上一掰。
哢塔一聲,瓷磚被掀起。下麵是一個很長的滑道,滑道旁有一條平坦的路,這上麵布滿了開關。可以從地道內部鎖上瓷磚門。
穴口距地麵將近十米。若是直接跳下來,必會骨折。
不過有一條繩子掛在口子上,他可以利用這條繩子下去,並關閉門的機關,確保隻有他能進入。即使瓷磚門被破開,想要跳下來也不是一件易事。
雙重保險,陳自命做事向來講究多重保障,若不是這種行事風格,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開門!開門!我們是警察,開門!”
咚咚咚!別墅的一樓已經傳來了敲門聲,那個門是特質過的,材質非常堅硬。除非從內部開啟,否則外人幾乎無法強行進入。。
若是一般的警員出動不可能直接攜帶爆破裝備,所以如果他們能夠進來,就說明這些警員不同尋常。
他們是有備而來。更確切的說他們是被人派來對付自己的。
陳自命一下子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下麵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他趕忙把繩索係到自己腰間,拉緊。
突然砰的一聲。樓下傳來劇烈的震動,地麵都開始晃動起來。
陳自命一下子就聽出這是手雷的爆炸聲。盡管他平時並不經常使用手雷,但對此類聲音的敏感度卻很高。
踏踏踏~
細碎急促的腳步聲正往二樓的樓梯間跑來。那群人跑上來了!聽聲音來的人還不少。
“MD。”陳自命罵了一嘴,正準備跳進密道。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迅速跑進衛生間。舀了一口髒水並往裏麵痛快的撒了泡尿。
他把盆放在一個門梁的掛鉤上麵,隻要門一開,盆就會掉下來潑他們一身。
讓這幫兔崽子先嚐嚐利息。剩下的慢慢還。腳步聲已經臨至門口了,甚至他都能聽到警察之間的交談聲。
現在陳自命僅僅與那些警察隻有一牆之隔。
不能再拖了!陳自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順著繩索往下跳。門也在這時被炸開。
陳自命在門炸開的最後一刻,拉上了瓷磚門。有驚無險,陳自命在地道裏鬆了一口氣。
他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髒的砰砰聲,事關重大,容不得一點差錯。
沒想到一向沉著冷靜的自己,在這時竟會緊張起來。他有預感,這次行動一定會有些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