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實習,其實謝淮之是要準備接手自家公司了,早在他成年後就被謝父拉去公司感受學習,每年寒暑假都要跟著謝父去上班,旁聽學習。

有時候不願意,特別是寒假的時候,那時候謝父幾乎每天都要催他起床,有幾次還是強製硬拉起來的。

不過在他大二的那個寒假倒是自覺多了,沒讓謝父再催促,甚至有時候起的早還能吃個早餐,到公司後態度也明顯認真了不止一點,至少沒有在開會議的時候打哈欠神遊。

謝父終於感到欣慰,覺得自家兒子總算是成熟了,知道主動幫他學習幫他分擔,有時候偶爾也能給出一點自己的想法,他也總算離退休生活不遠了。

當然要經管一個公司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特別是是對於年輕又沒什麼經驗的人,更何況,大家也心知肚明,謝淮之已經在慢慢參與公司的一些重大決定了。

這對一些位高權重的人來說,其實還是挺不服氣的,謝淮之還太年輕了,年輕氣盛的年紀,沒經過什麼磨礪就坐上現在的位置。

但終究也不能明麵表現太明顯,畢竟人家父親是董事長,多少也還是得給點麵子。

但是,暗地耍點小絆子什麼的還是太常見了。

謝淮之也是聰明人,也知道有個別人不服他,不過好在這兩年他態度認真了些,不管是生意上還是還是為人處事打交道上,他學到的東西不少,所以和謝父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叔叔伯伯還是很讚賞他。

連續一個多月,謝淮之都忙的焦頭爛額,一天下來經常忘記吃飯,反應過來的時候都下午了,回家也經常是深更半夜。

那些使絆子的股東表麵客客氣氣的,其實在捧殺這方麵也真是厲害,什麼難搞的項目方案都給他整出來了,讓他出麵和合作方談下,甚至對於有些項目讓他父親出麵都不一定在那麼短的時間談下。

謝淮之也沒管他們是想看他笑話還是怎麼,拋開別的,有些項目確實可以試試。

談不好,積累經驗,談好了,皆大歡喜,當然也能讓人閉嘴。

“你怎麼回事,兒子連回家吃飯的時間都沒有了?”程婉夾走了謝父剛夾到碗裏的紅燒排骨,語氣滿是質問。

“哎,這不是很正常嗎,他一個男人,少吃一頓也餓不死,老婆你別擔心了。”謝父理所當然回答,又重新夾了塊紅燒排骨。

他現在很滿意,謝淮之去公司幫他後,他每天都能早早回家吃晚飯。

為了讓人更快適應,他還故意交待了幾個人好好磨下謝淮之的性子,多鍛煉一下人,但這些他不敢和程婉講。

“謝寧天,你不就是想趕緊退休所以才這麼折騰兒子,你這好歹也得給兒子一個過渡期啊?”

謝父訕訕道,有些許被拆穿的慌張,“老婆你別把話講那麼直白嘛,再說了,我這也是在鍛煉他,他也跟著我學了那麼久,該學會的也差不多了,早點幫我分擔點有什麼不好。”

謝淮之回到家已經是快十一點,去見了幾個項目投資人,他身上還帶著些許酒味,程婉給人熬了點醒酒湯又把飯菜熱了一下。

說實話,她還是有些心疼的,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就覺得,兒子瘦了點。

於是謝父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好像被人給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