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繁到商宮的時候,宮紫商正在刨木頭,頭上都粘了些刨花。
“你這是在做什麼?”
宮紫商看見金繁來了,停下手裏的活看著他:“沒什麼,研究新玩意兒而已,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幾天沒見,想我了呀~”
看見宮紫商沒事,金繁鬆了一口氣:“是羽公子讓我來看看你,怕你研究入迷,身體累垮了。”
“切~沒意思,他不好好關心能不能通過試煉,盡想著談情說愛,到時候可別真讓宮尚角成了執刃。”
“我相信他一定能通過的。”
金繁回去複命之後,便跟著宮子羽去了角宮,約定找出凶手的時間已到,他還等著看宮尚角笑話呢。
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如他願。
宮尚角雖然提前知道結果,可是這證據的搜集更耗費時間精力,他隻能先將現有的證據一一列出來給宮子羽聽,讓他無法反駁自己猜測霧姬就是無名這點。
所以嚴格來說,從上次商討過後,角宮這邊就已經開始演戲了,隻不過演戲的內容七分真三分假。
最後,宮子羽隻能被宮尚角不瘟不火、有條有理的應對態度,將自己所有脾氣堵住,氣哄哄走了。
而我那個時候,正在樹下監督上官淺習武,可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樹上睡著了,然後就又夢到了一些還未發生的事情。
這些夢境片段,和最開始的時候大不一樣了,每個人臉上都是笑著的,而我好像也牽著誰的手。
可是正當我沉浸在美好幸福中,下一秒血幕落下,我眼中隻剩下血紅一片,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我被驚醒了。
額間細汗直流,心裏一陣慌亂。
不,不會的,我不是已經將所有人往好的方向引了麼,怎麼還會出現犧牲警示?
還有人,還有人的命運沒有更改完成,到底誰啊。
上官淺看見千尋狀態不對,立刻上前倒了杯茶給她:“你這是怎麼了?”
我喝下茶水定了定心神,但是說話的氣息卻還是亂了些:“我…我看見了一些很不好的事,被嚇到了而已,沒什麼大事。”
“不好的事?是有什麼危險要來了麼?”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每次做這種夢,都僅僅隻是一個暗示,至於是關於人還是其他,都要靠我自己來查。”
上官淺追問,眉間盡顯擔憂:“那會和角公子有關麼?又或者和角宮有關?”
“不會,”我肯定的說,“別多想,我又不是第一次夢見這些了,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
之後我一個人待著的時候,閉上眼睛重新回憶了一下夢境,不放過一個細節。
然後我就看見,那血幕後好像有很厚重的紅綢在黑暗中飛舞,一把古琴在自行演奏樂曲,琴弦無聲,卻上下浮動,看起來甚是恐怖詭異。
紅綢……古琴………
這到底是在暗示什麼呢?
是和會奏琴之人有關麼?可我身邊也沒人會奏古琴啊,不是和角徵兩宮有關,那就是和商羽兩宮有關。
宮紫商對琴不感興趣,平日裏也不會聽曲兒,所以和她沒關係。
既然如此,那就是和羽宮有關,可羽宮內精通樂曲的,也沒幾個。
突然,我想到了一些東西,金繁之前說宮子羽總喜歡去外頭的萬花樓留宿,隻聽曲兒,不碰人。
「果然,那萬花樓肯定有問題,得去好好查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