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可見這邊境征兵有多難,隻要是個健全的人,就會通過。張喆和小兵自然沒有費吹灰之力,就領了衣副武器被安排到兵營裏。
夜裏,張喆和小兵悄悄匍匐前進,避開了巡邏的士兵,然後來到了白天征兵的地方,他們把那個老兵放了下來,然後從胸口摸出來一些幹糧。
解開繩子後,小兵從腰上接下來一個竹筒做的水壺,然後喂給了老兵,老兵漸漸緩過來,活動了活動被繩子綁得發硬的四肢。
然後一口氣就喝了半壺水,拿著幹糧也不客氣,幾口就下了肚。接著把剩下的幹糧吃完,水喝完。
張喆遞給他一個包袱,裏麵裝著幹糧和一些錢財。他和小兵要上戰場了,這些東西就用不到了。
夜色中,老兵的眼睛濕潤了,他以為自己戎馬一生,最後就會羞恥地在這柱子上吊死。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是兩個年輕人救了自己。
趁著夜色,老兵把自己隱藏了起來,當天亮的時候混出城去。
張喆和小兵就潛入了軍營,回到自己的營房,倒頭就睡。
而二世祖的營帳中,副官不知從哪裏搜羅來的歌姬,正在為躺在椅子上的二世祖表演歌舞。
接著奏樂,接著舞,這一派安樂祥和的氛圍,和單於帳中截然不同。
單於看著自己眼前的地圖,上麵已經將這邊境之城的城防力量進行了詳細標注。
最關鍵,還有一份關於二世祖的個人詳細資料。
這是他們從一個商人的手裏高價買到的,這個商人就是中原人,這時候,誰的賣價高,他就願意賣給誰,當不當奸細,對於商人來說,錢是關鍵,其他,再說。
單於對這兩樣東西非常重視,既然有人要來,那就來而不往非禮也。
這時候,一個中原人走到單於跟前,做了一個長揖,他對著單於說。
“單於大人,這個人看上去架勢大,無非就是帶的兵多了一些,其實根本不足為慮,兵不在多,貴在精。前兩日,混在城中的探子報,這個人竟然把一個老兵給掛起來示眾,這帶兵打仗,不僅僅是打,能不能抓住將士的心更重要。”
“黃貫,說重點,我就最煩你們這些中原人,動不動就讓人猜。”
“單於大人息怒,我的意思是,既然這個人如此任性,那我們就來一次換俘,趁機在這俘虜裏安插幾個我們的人。”
單於想了想,真妙啊,一箭雙雕,就看這傻小子怎麼接招了。
很快,單於這邊就派出了使者,將單於的意思傳達給了二世祖。換俘,都是被俘虜的人,還有什麼換回來的價值。直到後麵的副官們提議,必須換,不能寒了將士們的心。
最後才勉強同意換俘,相同的級別換取相同的人數。
這次換俘的規模有幾千人,這二世祖還舉行了盛大的換俘儀式,當著眾人的麵,拉著那些俘虜的手,不停問寒噓暖。讓這些俘虜感動得眼淚直流。
那些混進來的俘虜就開始表演,讓著二世祖得到極大的滿足,這次換俘活動是劃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