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沉搖搖頭。
“你沒有說錯，我們確實應該感謝如雪，若不是她在冥冥之中指引，也許我們今生都不會再相見。”
兩人繼續往前走，忽然一塊石碑出現在樹林中。
“咦？這裏怎麼有一塊石碑？”
王沉感覺十分詫異，於是走上前去查看，當看到石碑上的文字，頓時心潮澎湃。
隻見石碑上寫了四個字，“沉萱之墓”。
王沉腦海立即浮現出他和李萱師妹，在這樹林中收養的那隻小白貓，名字正是他們二人取的，就叫沉萱。
李萱解釋道：“那隻小白貓不是什麼天地靈獸，隻是一隻普通的小貓，我耗費了無數心血和丹藥，也隻把它養了百年。”
“最後，隻好將它葬在這裏。”
王沉道：“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也許它下一世會有更好的命運。”
李萱道：“但願如此吧。”
兩人轉身，繼續往前走。
王沉忽然一指一棵老樹道：“萱妹，當年你就是在這棵樹下打坐練功的，而我則在那裏散步，練劍。”
李萱道：“想不到師兄你都記得這麼清楚。”
王沉道：“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此言一出，兩人彼此內心，都泛起了陣陣漣漪，仿佛當初少年時的情愫，又重新蘇醒。
氣氛一時有些曖昧。
兩人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不知不覺，竟是走到河邊。
忽然想起在這裏，兩人相互擁抱在一起，有過深情一吻。
於是都不自覺地停下腳步。
望著前方流淌的河流，真有時間長河，不斷流逝之感。
王沉內心突然升起不可遏製的情感，於是伸手入懷，將一隻石雕取了出來。
“萱妹，這個送給你。”
李萱接過一看，見雕刻的正是自己，而且栩栩如生，猶如真人一般。
頓時心中感受到無限愛意。
“師兄，這是……”
王沉解釋道：“自打離開仙引門，我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對你的思念，所以便不斷雕刻你的模樣，寄托相思之情。”
李萱眼中頓時浮現出淚花，感動得嘴角笑了起來。
滾燙的淚珠，滴落在手中石像之上，將它浸染得更加動人。
“師兄，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嗎？”
王沉眼圈泛紅，沒有說話。
良久後，歎了一聲，又望向前方流動的河水。
“我也不知道，讓時間給出答案吧。”
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有妻子的人，對顧傾男不但有男女的肌膚之情，和心意相通的知己之情，更有夫妻相守的責任。
而對月如雪不但有千年相伴的愛意，更有無盡的歉疚。
甚至和東方玉、柳若嫣兩姐妹，也有萬年的兄妹相稱的複雜之情。
這四個姑娘，都在他的內心，留下了重要的印記，而且至今或消逝在世間，或是不知身在何處。
讓他十分牽掛。
而眼前的李萱，則是在他生命最初，給他無盡歡愉和心動的姑娘，甚至還給了他最刻骨銘心的痛楚。
本以為永遠不會再見，沒想到竟會在這裏相遇。
命運究竟會將他推向哪裏，又和誰能走到最後，王沉內心，實在是充滿了無盡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