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下,一身穿黑白長袍,頭戴銀冠的老者正在靜靜等待。
這老者雖然看著年紀有些大,但是腰板卻挺的筆直。
等到遠處騎馬的身影來到近前,動身前去迎接,二人相遇,老者上前弓身開口:
“恭迎公子回家,這一路上可還順利?”
男子下馬把韁繩遞給老者,有些無奈的開口:
“夢老,這我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怎麼還是如此。”
被叫做夢老的老者也不反駁,隻是用肯定的語氣回道:
“公子,該有的規矩可不能沒有。”
男子也是沒有辦法,於是轉移話題:“老頭子呢?”
這回就輪到夢老無奈了:
“我們此刻還在城外,重山公子隨意稱呼無妨。
“一會到了城內,公子還是收斂一些為好。”
齊重山撓了撓頭,沒有辦法,重新說了一遍:“我父親呢?”
夢老見齊重山不再直呼城主為老頭子,麵露笑容:
“家主已經在城主府等您前去了。”
齊重山有些驚訝:
“這麼著急,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夢老沒有回答齊重山的問題,隻是說:
“公子無需多問,前去就能知曉。”
二人這時正好過城北大門,夢老見勢就要把手中韁繩還給公子。
齊重山看了看天,眯了下眼睛,沒有接夢老手中的韁繩,嘴中嘟囔了一句:
“也不差這點時間。”
二人徒步朝城主府走去。
或許是老者牽著的馬匹太過英俊,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二人的周圍議論聲和各種眼光不斷的傳來,不過這二人顯然不以為意。
“夢老,我母親最近如何?”
夢老思索片刻,回答卻有些奇怪:“身體安好,和以前一樣。”
齊重山打了個哈哈,顯然是知道什麼意思
身體安好就是字麵意思,和以前一樣就是說母親的作風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
齊重山沒有問父親如何,轉而問起自己的二弟:
“夢老,二弟近日可有動作?”
夢老猶豫了片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二公子雖然藏得還是很好,不過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齊重山歎了一聲,二人不再說話繼續朝城主府走去。
城主府的議事大廳中,兩鬢有些斑白的臨南城主齊北知正坐在椅子上,身著華服,頭戴金冠,麵前的桌上推起小山一般的卷宗。
齊北知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煩躁,一卷一卷的翻閱,時不時的在上麵寫上兩句,撇了一眼桌子上的小型時刻,繼續翻閱卷宗。
桌子上的卷宗擺放在一起看起來頗多,但他處理的速度也很快。
待到放在桌上左邊的卷宗全部擺放到了右邊後,齊北知再次看了一眼時刻,隨手一揮,桌子上的卷宗就消失不見。
輕叩兩下桌麵,開門的聲音傳來,但卻不見人影,麵前的空氣出現一絲波湧。
“這些拿去給莊老,出去不用關門”
話語間把一枚戒指放在桌上,沒有人回話。
戒指處再次湧動,波紋和戒指一同消失。
起身衝泡茶水,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齊北知的動作沒有停頓。
叩門聲響起,看也不看門口,回身坐到椅子上,冷漠的聲音傳出:
“進。”
夢老二人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門內之人的背影了,齊重山見門是開的,抬腳便準備邁入。
夢老則是早一步攔住了他,在敞開的房門上叩了兩下,後退一步站到齊重山身後。
直到“進”的聲音傳出,這才在後麵輕推了自家公子一下。
齊重山進入房間坐下,沉著臉不說話,夢老則是站在門口沒有一起進入。
齊北知看著手中的茶水,既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夢老見狀,就把房門關上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