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柴與任小白二人回到醉月樓喬裝打扮了一番以後,便辭別了洛秋水走上了街頭。
沒走出多遠,武柴突然回過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任小白,質問道:“任小白,你和老夫說實話,是不是徒兒應了你什麼要求?”
“什麼話,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說這話的時候,任小白有些心虛,老頭莫不是能掐會算?
他強裝鎮定道:“你我可是有福不同享,有難定同當的兄弟啊,我會讓你一人犯險嗎?”
這話說的倒是不假,就算沒有洛秋水的“萬事好商量”,任小白也打算陪著武柴一起去的。
原因無它,武柴是任小白來到大宋以後遇到的第一個人,並且一路上對他照顧有加,在任小白心中,武柴的的分量舉足輕重,亦師亦友。
人這一輩子,可以活得“狗”一些,但不管怎麼說,也要有三兩個交心的好友不是?
互相挖苦打趣著,二人來到了一處溝渠附近。
武柴指著不遠處,壓低聲音道:“此處便是通往無憂洞中鬼樊樓的入口,進去以後,你莫要亂說話,按計劃行事即可。”
任小白一臉狐疑地盯著武柴,突然賤笑道:“老頭,你不對勁。你怎麼知道這有入口,是不是以前來過?”
武柴立刻矢口否認道:“呸!老夫是正人君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這是老夫在丐幫口中打探到的。”
說罷,他便大步向著溝渠走去。
任小白跟著武柴,跳下了水溝,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處黑漆漆的洞口旁。
武柴在地上摸起了一塊石頭,在洞口附近的石壁上敲了八下,四急四慢。
很快,裏麵便傳來一道男子聲音。
“門外幾個,所為何事?”
武柴對著洞內喊道:“兩個人,過來磨杵的。”
話音剛落,便聽到內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任小白瞪著眼睛,深深看了一眼武柴。
心裏吐槽道,整的這麼專業,還說你沒來過!騙鬼呀!
旋即,任小白伸出了一根手指,表達了一個簡單但不易懂的祝福。
武柴被他看的老臉一紅,索性梗著脖子揚起下巴,不去看他的目光。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可突然間,卻又停了下來。
任小白好奇的向洞內望去,便見有兩條黑色布條扔了出來。
“蒙眼,蒙好了吱一聲。”
少間,二人用布條蒙好了眼睛,武柴正欲開口,卻被任小白搶先道:“吱。”
武柴:“……”
“咦?外麵好像來了個大傻子。”
話音未落,從洞中走出來一個大漢。
這大漢打量了二人一眼,然後從腰上取下了一根繩子。
將二人的手綁好以後,他便拉著繩子向洞內走去。
進了裏麵,大概走了半炷香的工夫,大漢在一個老嫗麵前停下了腳步。
老嫗看著年紀不小,估摸著能有五十歲左右,身著紅衣綠裳,彩帶繞身,打扮得那叫一個花枝招展,奈何底子不佳,死魚眼,厚嘴唇,臉上雖是擦著厚粉,卻也難掩上麵的溝壑,至於身材……不提也罷。
“媽媽,來了兩個磨杵的。”
這大漢開口叫老嫗為媽媽,也就不難猜出此人是這裏的老鴇子了。
大漢解開了任小白二人的繩索和黑布,在這之後他就大步離開了。
眼睛能視物了,任小白就開始打量起周圍來。
這一看,他可是著實吃了一驚,這是把地下溝渠彙聚的地方改成青樓了呀!
他所身處的這個地方,高有一丈,長寬皆有三丈有餘,正當中擺著假山疊石,周圍鮮花綠樹環繞,牆上掛著紅燭與彩旗,要是四麵沒有那黑漆漆的洞口,就真與那青樓妓館的裝潢無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