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念笑著道：“也不能說有保障，現在又不是七十、八十年代，那個時候的老帝都人誰家裏沒有個碟子碗兒的，興許隨便拿出一個都是有年頭的東西。”
“皇城根下又最不缺有家世背景的人，所以那時鬼市裏基本沒有假的東西，大多都是家裏沒落了所以來鬼市交易，要不然一大家子真的活不下去。”
“現在呢？”金波問道。
“現在就看你自己有沒有眼力見，真東西肯定不少，但贗品更多，有瑕疵修補過的物件兒更是數不清。”
“沒點真本事，你還真分不清眼前這東西是真是假，是完整的還是殘缺，是明朝的還是宋朝的。”
金波在衛念說的時候突然在一張桌子上看到一隻青花罐，他笑著指著那隻青花罐道：“這個我知道，元青花，我在電視上看到過！”
那隻元青花的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甚至有動心想要買的。
攤兒主在看到衛念過來的時候眉毛微挑，他笑道：“衛小少爺，聽人說你慧眼識珠，您看看我這剛跑一線跑下來的雙龍罐怎麼樣？”
除了攤兒主，認識衛念的基本都是常年混跡在這個圈子裏的，至於其他人，並不理解攤兒主為什麼看重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小胖子。
衛念在那攤兒主說完後大步向前，他看了李鳳生一眼，兩人一起在那雙龍罐元青花旁小心翼翼的圍看，越看，衛念的眼睛越亮，甚至從自己的包裏拿出手電筒和放大鏡仔細觀察。
攤兒主在見到衛念這動作後，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都傳這衛家的小少爺長了一雙火眼金睛，現在看來確實識貨。
衛念確實心動，不隻是心動，應該是心砰砰砰亂跳個不停。
這元青花素底寬圈足，直口短頸，溜肩圓腹，肩往下漸廣，腹部以下開始收起；青花紋飾有四層：一層在頸部飾一圈回紋；二層在肩部飾如意雲頭；三層在腹部裝飾雙龍；四層在下部飾變形蓮瓣紋。
因為雙龍是主題紋飾，所以叫做雙龍罐，而這個雙龍罐如果真的是元青花官窯器，那就是國寶級別的文物。
鬼市已經很久沒有出這麼厲害的文物了。
“衛念，看完了嗎？”
李鳳生拽了一下衛念的胳膊，衛念起身有些不解的看著李鳳生。
明明剛開始看到這個元青花的時候他也很激動，怎麼突然冷靜下來了。
對了，喜怒不形於色，更何況是看這古董。
攤兒主也是個人精，見兩人起來後直接道：“衛小少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肯定是有……”
衛念頓了一下，因為李鳳生捏了一下他的手，隻是這天色昏暗的緊，再加上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除了衛念自己，壓根就沒有人注意到。
“我這可是純正的元青花雙龍罐，不管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國寶級的物件兒。”
攤兒主得意又驕傲的看著衛念，實際上這話也是說給周圍的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