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孫倆嚇得魂不附體,都被這晴天霹靂劈得幾乎魂飛魄散!
隨即,扭頭便要將程惜若揪出來,交給麵前的宦官帶走!
誰知,左看右看,卻根本沒發現程惜若的蹤影,這逆女竟然見勢不妙,拔腿就跑了!
自己偷偷跑了,將程家滿門丟在原地,承受皇家的怒火!
那群官兵蜂擁而至,將程府搜了個遍,卻沒有找到程惜若的蹤影,反倒將小佛堂裏的程婉和孫氏,還有孫姨娘,全都帶了出來,一同押在前院!
“大膽,程家竟敢包庇罪人,提前將女兒送走!
真是膽大包天!我這便入宮稟告聖上,程家窩藏罪女,其罪當誅!”
為首的太監見沒有抓到人,眼看著是無法交差了,立刻將矛頭指向程家老小!
對著程靖驍就是一番恐嚇威脅!
嚇得程靖驍立刻跪地求饒,心裏又將宋姝怨了一回!
要是宋姝還在,看著宋相和宋氏的麵子上,這些人哪兒至於如此凶神惡煞 ,拿人都得客客氣氣的!
一抹怒氣劃過眼底,程靖驍心裏埋怨宋姝,臉上卻不敢怨恨,眼前陡然發難的內侍太監!
隻得拉著驚恐的老臉,一通解釋:
“不!不!不!我們哪兒敢窩藏罪犯,方才這逆女還在麵前,怎的一下便不見了?
公公放心!若是這逆女敢回來,我們一定將她扭送到官府,聽後陛下發落!”
程靖驍哪兒敢擔這個罪名,眼下宋姝賭氣回了娘家,宋相又讓人來把宋姝的起臥用具都搬走了!
沒了宋相的庇佑,這一個鬧不好,便得滿門抄斬!
程靖驍和程老夫人雖然心裏埋怨宋姝,一向習慣性的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在宋姝身上!
程府平日裏處處以高門大戶自居,但程家人自己心裏卻明白,沒了宋相和宋氏的麵子,這等潑天大禍:
頭一個便是將全家下獄!根本不是捉拿首犯!
隻是因為,宋姝還是程家婦,若是將程家捉拿下獄,少不得就得牽連宋姝!
程靖驍和程老夫人,本以為程惜若方才說的,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丫鬟,或是一般的貴女……
誰知,她竟癲狂至此,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將當朝公主推下湖!直接連累了程氏滿門!
程靖驍和程老夫人連忙跪下磕頭,忙不迭的保證,一定會將程惜若送進官府,絕不可能包庇女兒!
為首的太監滿麵怒氣,又派人去搜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
於是指著程家人,皮笑肉不笑,緩緩出聲:
“別以為你們娶了宋相的義妹,便能逃過一劫!此事現已鬧的滿城皆知,上達天聽!
便是宋相,也不好包庇!我勸你們識相的,趕緊將人交出來!
否則……”
正說著,那內侍眼光一凝,忽然走到一邊,將一隻粉色的繡花鞋拎了起來,然後快速走了回來。
將那繡鞋扔在程家人麵前,對著程靖驍冷笑道:
“還說你們不敢包庇,這是什麼?
一定是那罪人逃跑時,慌忙逃竄不小心落下的!
好啊!你們程家仗著宋相的威勢,竟敢包藏禍心,公然行刺公主!
待事情敗露之後,還敢隱匿重犯!
來人,將程家人通通帶走,一同壓進天牢!”
程家人聽了這話,個個嚇得心驚膽戰,慌忙解釋自己毫不知情,但那太監哪裏肯聽?
一揮手,便讓身後的官兵,將程家人捆了起來,準備押入天牢。
就在這時,程老夫人忽然靈光一閃,對著程靖驍脫口而出:
“程芷蘭那賤婦呢?怎麼沒見她被押出來?
她女兒闖下這等禍事,連累全家被關進天牢,她怎麼沒被抓起來?”
說著說著,程老夫人一跺腳,恍然大悟,臉上帶著狂喜道:
“我知道了,那賤人定然被她娘親程芷蘭,給藏起來了!
必然是這樣!否則,府裏人都在這兒了,怎麼會遍尋她不見?”
“哦?程家還有人沒被抓起來?就是此人窩藏了行刺公主的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