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和鮮卑雖同是東胡分支,但烏桓人喜歡留髡發,就是頭頂留個地中海。而鮮卑則不會,更多的是將頭發紮成多個辮子,梳在腦後。
因為留著小辮,像是繩索一般,因此,漢人會將鮮卑叫做索頭、索虜,烏桓人也跟著這麼叫。
“區區一萬人就想從我們嘴裏搶肉,這幫索頭真是自大!”難樓不屑道,他可是有三萬軍隊。
但難樓心裏有些發虛,他真正的精銳是五千烏桓突騎,都是十足的勇士,其他的都是征召的部落牧民,戰鬥力不強。
若是這一萬鮮卑都是精銳,那他還真不一定比得過。
“若他們真敢來,我定要讓鮮卑人知道誰是草原之主!”難樓不管心裏如何想,嘴上先放下豪言。
烏桓將領士氣大漲,歡呼一聲。
然而,又有斥候來報。
“大人,鮮卑人身後跟著兩萬步騎,好像是漢人!”
難樓這下犯難了,這兩軍是什麼關係?雖然聽聞鮮卑單於向大漢稱臣,但也不會幫大漢出兵呀,他們又不是內附於大漢。
難不成這漢軍是鮮卑人抓來的仆從軍?難樓想道。
“那夥漢軍可有旗號?”閻柔出聲問道。
那斥候自然認得漢字,隻是見是閻柔問的,有些不願回答。但難樓一個怒視,斥候馬上答道:“旗號是李!”
閻柔恍然大悟,然後對難樓道:“大人,這夥漢軍定是新任的幽州牧李昭!”
“李昭?”難樓當然聽過這名字,聽說他把鮮卑單於殺了,這才惹得鮮卑各部分裂。
“那夥鮮卑人也定是李昭的手下,鮮卑人畏懼李昭,才會為其出兵!”閻柔的消息十分靈通,將李昭破鮮卑,平黃巾的一係列戰績說與難樓聽。
“哼,這小子也沒多大本事,鮮卑單於和連是個蠢貨,而漢人懦弱,本就不善戰,這些戰績說明不了什麼!”有烏桓將領不屑道,在他眼裏,漢人不可能如此厲害。
難樓並沒有理他,李昭能有這麼大名頭,實力定然不虛。
“以你看,如今該怎麼辦?”難樓問向閻柔,他還是挺相信閻柔的智慧的。
“大人,何不如退回右北平,請丘力居大人來援?”閻柔出主意道。
“你這漢狗胡說什麼,哪能這麼輕易地就退了!”馬上有烏桓將領不滿道。
難樓一個手勢讓眾人安靜,示意閻柔繼續說。
閻柔見難樓這樣,知道他已經動心了,於是繼續說道:“大人,我們漢人有言: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讓丘力居大人來對付李昭,正是這鷸蚌相爭,而大人隻需做漁人即可!”
“若是那李昭實力不濟,豈不是便宜丘力居了?”難樓還是有些擔心。
“大人不信那李昭有實力,那總相信那些鮮卑人吧!”
難樓聽後點點頭,一萬鮮卑軍也足夠丘力居頭疼的了。哪怕丘力居能贏,實力也會大受損失,自己到時就能取代他成為烏桓首領。
“哈哈哈,還是你們漢人鬼點子多!傳令下去,退回右北平,就讓丘力居來啃這硬骨頭吧!”難樓無視一眾烏桓將領,采納了閻柔的計策。
烏桓三萬大軍解除了對漁陽的圍困,如同潮水一般,向東麵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