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在台上唱著咿咿呀呀的戲曲,樓上的川上富江和大庭葉藏則有些心不在焉,他們欣賞不來這樣的戲曲,最主要的是太過於吵鬧了。
川上富江懂得台上人唱的是什麼,於是便給一旁的大庭葉藏翻譯起來,但是從他漫不經心的態度可以看得出來,川上富江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環境,太過於吵鬧了。
大庭葉藏雖在書本上用鋼筆寫字,但是更多的隻是在傾聽川上富江的翻譯,他對外麵的興趣一點興趣都沒有,隻在乎川上富江說的戲曲的由來。
川上富江的聲音本來就非常好聽,用島國的語言快速翻譯的時候,有那麼一點點像是在唱歌一樣。
旁邊有不知名的人豎起耳朵在聽,雖然他們也聽不懂川上富江在講些什麼,但是不妨礙他們感受那美妙的聲音。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喜歡熱鬧,也不是所有的人會喜歡孤獨,人們的性格是不同從而會導致不同的結果,也正是這樣不同的人們組成了這個世界。
在戲曲在結束之後,大庭葉藏收拾好書本和鋼筆,準備和川上富江一同去酒樓吃飯。
至於介紹人依舊是王三,畢竟熟人好辦事,加上對方是跑黃包車的,可以說是最清楚附近的情況的。
聽戲的期間大庭葉藏也觀察了周圍人的表情,發現除了一些看熱鬧的百姓外,少部分地位高的人則是在討論什麼。
他們注意力仿佛不在戲曲上,特別是對方的表情非常的有意思,時而開心時而皺眉,可以說非常的多變。
經川上富江一番翻譯之後,原來他們在討論國家大事,隻不過評價非常的重要而已,至少某些事情他們不敢說,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身份不簡單。
川上富江和大庭葉藏的身份多少與普通人不同的,當他們注意到那幾個人的時候,那幾個人也注意到了他們。
於是在酒樓時,他們再次相遇了到一起,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便覺得對方都不簡單,最終沉默中還是其中一位朝川上富江走了過來。
“先生,看你的穿著打扮就不簡單,要一同去吃一頓嗎?這家德越樓,我可相當熟悉。”
男人不同與尋常百姓的打扮不同,灰色的中山裝顯得格外顯眼,配上一副眼鏡可以說很是紳士。
“富江,他在說什麼?”
大庭葉藏聽到了對方的話,但是由於對方說話速度太快,導致他隻聽到吃什麼之類的話。
“他邀請我們去這裏吃飯,估計想要結交我們。”
川上富江用島國語言熟練的大庭葉藏對話,然而他們的話卻讓邀請他們的人皺了眉頭,而這樣的表情卻被大庭葉藏注意到了。
“宗北,算了吧。他們是島國人,和我們不是一路的。”
另一位看上去相當稚氣的年輕人走了上前,忍不住勸導名為宗北的男人。
“他們看上去很不情願的樣子,我們自己去吃飯吧。”
大庭葉藏顯然看出那幾人之間的表情,他對正看著對方的川上富江說道,既然對方不是很喜歡他們,那麼也沒必要接受對方的邀請。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可能沒空。”
川上富江友好且直接的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和大庭葉藏一同走進了這家名為德越樓的酒樓,留下幾個麵麵相覷的人。
“葉藏,你觀察了這麼久,覺得這個國家怎麼樣?”
川上富江和大庭葉藏坐在包廂裏,等待著飯菜送上門,也是這時川上富江突然開口。
“很是奇怪,這個國家的百姓似乎有一種天生的奴性,明明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情卻弄得好像被賞賜一樣。”
“畢竟是幾千年的馴服,他們不需要百姓過於智慧,麻木冷漠才好管理,畢竟大多數飼養羊的人,都希望能夠呆在羊圈裏,老實乖巧才是最好的。”
“確實,不過這應該也算是一種心理疾病。國際現在好像也沒有具體的記載,是一個新的研究道路,我再想想看考慮出個書,絕對出名。”
“弱者從眾和弱者麻木心理,因為在這個國家的弱者,看樣子隻會欺負弱者,而弱者的惡意同樣是難以想象的,他們仿佛想要將在別人那裏受到的氣和痛苦發泄在更弱的人身上,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也是,不過縱觀這個國家的曆史之上,隻有勇敢反叛者才會成為皇帝,開創新的國度。問題是人類是一種特殊的生物,最初的時候隻是因為對抗野獸而組織起來的團體,如今原本威脅的野獸變成了人類本身,於是便開始互相殘殺起來,而在這個過程之中人類是會彼此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