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歸現在,手底的頭發順滑黑亮,一看就是非常健康的顏色。
“總覺得這樣好麻煩啊!羨慕那些頭頂光溜溜的和尚,他們應該沒有這種麻煩。”慶看著自己被梳好的黑發,忍不住感歎道。
荊摸了摸柔順發尾,安慰道:“頭發也是我們的一部分,比起人類的頭發隻有顏值作用,它至少還能保護我們,養長一點也很不錯。”
“那你要我幫你梳嗎?我也想試試看。”慶站起來,拿過荊手中的梳子,眼中帶著蠢蠢欲動。
荊有些擔憂的技術,畢竟它從來沒有梳過頭,不過荊還是坐了下來:“你慢點,如果不行就讓我自己來。”
“嗯嗯,你放心,我就紮一個簡單的發型。”慶開始嚐試給荊慢慢的梳起頭發,對於荊的頭發很感興趣。
最後荊被慶成功的梳了一個單尾的發型,這也是慶的最大的努力,荊便決定這樣就可以了,過於複雜的發型,慶實在是紮不起來。
上午的時間是在慶為荊梳發中過去的,此時它們兩個妖怪,正一臉沉思的望著呼呼大睡的呂穀,慶不是很明白人類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生物。
這裏是它們隔壁的房間,名為呂穀的人類修道者此刻睡的正香,而慶看著原本裝著靈桃肉的罐子,已經變得空蕩蕩的。
“真的一點都沒有了,這吃的未免也太幹淨了。他真的沒事嗎?”慶拿起罐子看了看裏麵,很是困惑是怎麼吃幹淨的。
荊蹲下身體,檢查起這位修道者的身體,發現他身上的傷痕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理論上靈桃肉是有麻醉一樣的毒素,但是對方卻一點事也沒有。
確認對方沒有出事,荊鬆了一口氣,開口:“沒事,隻是單純地睡著罷了。”
“他的眼睛好奇怪,怎麼是突出來的。我記得他的眼睛和舌頭已經沒有了,這兩個部位據說是被人類挖了的,怎麼看上去眼皮底下是鼓起的?”慶也蹲了下來,有些困惑地看著這位修道者。
它伸出手摸了摸對方的眼皮,卻錯愕的發現裏麵仿佛有眼珠子一樣,便忍不住將眼皮掀開。
隻見原本空蕩蕩的眼眶裏,被一團類似晶狀體的東西給占據,這種情況讓慶和荊都有些茫然,它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很是不解。
慶思考了一下,想要扳開這個修道者的嘴,卻荊製止住,隻見荊用妖力將修道者的嘴扳開,一個熟悉的東西冒了出來。
“小十!你怎麼跑到人類的嘴巴裏了?”慶一拳打在修道者的肚子上。
噗的一聲,種子被噴飛了出來,被眼尖的慶迅速接住,雙手捧在手心裏,仔細地打量著。
作為家長的慶可不管地上的修道者,它正在檢查自己孩子的外殼,看看有沒有因為到處亂跑而出現破損。
荊有些無奈,桃子的種子可比它的種子安全多了,不過說回來,也是時候給種子破開外殼,這群小家夥仗著外殼一點都不想長大。
荊的小櫻花樹們都已經成了苗苗了,理論上來講,這些小家夥不知道算是弟弟還是妹妹。
總之,等到它們發芽之後,荊就把它們種的遠遠的,也免得影響它和慶的相處時間。
畢竟在半夜三更裏,突然被石頭一樣硬的種子給擱醒,也是一種難受的體驗。
而呂穀作為修道者,在這一拳的力量下,就算睡的再怎麼死,此刻也該被迫醒過來,同時他也感受到身體的不適。
所謂的人生,就是由一些不確定性和突發狀況組成。
對於呂穀來講,他的人生就是由倒黴組成,好不容易能夠舒舒服服睡一覺,這一拳下去的重量,讓他覺得相當痛苦。
他感覺自己眼睛和口中,正在長一些奇怪東西,有一種輕微的癢感從那兩個部位傳來,就像蟲子在爬一樣。
等兩個妖怪回過頭,就看到呂穀捂著雙眼在地上翻滾的樣子,慶手中的種子急得蹦了起來,即使怎麼握也握不住。
“小十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這麼著急?”慶覺得很是不解。
在十四個種子中,小十向來是非常聽話的一個,每次都非常地乖巧,唯獨這次倒是出乎了慶的意料。
荊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開口:“可能是小十和這個人類有特殊的緣分,看樣子是在往好的地方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