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王妃頓時變了臉色,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說。
這時,隻見沐南王起身朝皇上行了一禮道:“皇上,老臣這幾日身體不適,忘了上奏,老妻路上水土不服,實在再難堅持到京城,所以老臣便命人將其送回,這位是府上側妃。她自小生於窮鄉僻壤之地,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所以勿把湟魚當做了普通鯉魚。”
“對對對,是我認錯了,我不知道這是湟魚,我以為這隻是我們常見的鯉魚呢!”
沐南王妃連忙起身道。
傅今安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漫不經心道:“忘了,嗬。”
沐南王這是明擺著不給皇上麵子。
就算沐南王妃真的路上不適不得已返回,他進京兩三日了,怎麼也沒見他上折子解釋呢?
而且宮宴開始這麼半天,剛剛嶽老夫人和皇後都稱呼了沐南王妃,他們也沒有一個站出來解釋的,此時卻簡簡單單一句忘了,試圖掩蓋沐南王妃湟魚當做鯉魚的事實。
陸久臣在一旁忽然大笑出聲。
沐南王:“慶小王爺,您笑什麼?”
陸久臣笑夠了才道:“沐南王,你歲數大了記性不好情有可原。可你身邊這位側妃,看著也就不到四十吧?這怎麼剛剛嶽老夫人,寧王妃,就連皇後娘娘都幾次稱呼她沐南王妃,也不見她解釋啊,怎麼,合著你們沐南王府將我們大家都當傻子呢是吧?”
“就是!”
寧煙在一旁附和:“誰家側妃坐這裏?你們沐南王府就這麼沒規矩嗎?”
陸久臣不悅地瞪她,小聲道:“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寧煙不服氣道:“皇後也是女人,你想讓皇後娘娘閉嘴嗎?”
陸久臣:“你!”
寧煙一伸脖子:“我怎麼?!”
“好了!”
傅今安忽然出聲,道:“既然沐南王忘記了,如今解釋清楚便好,讓人再給側妃準備個位置,大家都坐下吧,正好朕有一樣禮物要送給沐南王。”
沐南王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大臣。
來之前幕僚還說讓他當心當今皇上,現在看來,完全多此一舉。
什麼手段狠毒,不過是謠傳。上次在南詔,他隻是一不小心被陸久臣那小子忽悠了而已,不過也不礙事,一個陸懷州,他本來也沒什麼用。
來京之前,他五千軍馬可都在城外百裏駐紮呢,還有五萬分散在各地,慢慢往京城移動,隻要皇上敢學那杯酒釋兵權的戲碼,他就敢來個魚死網破。
沐南王高傲地坐下,道:“皇上也不必客氣。當年本王與先皇打江山的時候,向來都是兄弟相稱,也沒現在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規矩,今日雖然本王因為一時疏忽,您也不必記在心裏。”
傅今安笑笑:“沐南王此言極是。來人,將朕給沐南王準備的禮物抬上來!”
長影拍了三下巴掌,四名侍衛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上來。
木箱是用上等的金絲楠木製成,四角鑲嵌著銅獸,銅獸的眼睛都是用寶石製成,雕刻複雜,不說別的,光這一隻箱子就價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