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大十字鐵路的交彙處,黃河之濱,坐落著神州的首都,八朝古都,曾經的汴京,現在的長安市。
除了某陝西省省會,沒人對如今首都的長安之名有任何意見,這裏是神州以及地球最繁華的地區之一。
山河大學、長安理工、中原大學等多所高校坐落於此。
高樓大廈,頂級學府,超級工廠都見證了這個曆經百年恥辱,久經風霜的古老國度如今昂揚向上的決心。
十五分鍾前,黃河灘景區,一家露天的餐館,一名少女坐在一張白色的圓桌前喝著茶水,她的對麵坐著一個穿著西裝的英國人。
“李熙雨小姐,這印度的茶葉怎麼樣。”
“這茶寡淡,滋味空乏得和你們英人的食譜一樣,你們西夷的茶都是這樣嗎?”李熙雨輕輕地放下茶杯,
“這是你們國家旁邊的印度種的茶,我們歐羅巴那邊是不產茶葉的,小姐,身為神州五大鎮魔使之一最古老的中部鎮魔使,對那裏應該很是熟悉,當年玄奘的佛經就是從那裏取來的,興許您當時還讀過那佛經。”英國中年人嗬嗬笑了笑。
“抱歉,玄奘取經時我還沒出生。”
“這樣啊。”英國紳士陪笑著。
“李熙雨殿下,不妨到我們大不列顛走一走,你一定能體驗到別樣的異域風情。”
“那就不必了,光緒年間,吾曾任過一年倫敦使館參讚,更何況一個天天開著鐵甲艦撞開別人國門的衣冠禽獸之國並沒有什麼值得吸引人的地方。”李熙雨拿出一張繡著牡丹的手帕擦了擦浸著茶水的嘴唇。
“而且,現在已經沒有‘殿下’了,天子和王朝在一百年前失掉了天命。”李熙雨默然地說道,她的眼睛盯著那英國紳士,就像顆玉石。
也對,吾忘了,你們英吉利可是曆久彌新的百年王國,自然是對‘天命的演替’這種事物不屑,看來‘護國公’奧利弗·克倫威爾和他的英吉利共和國還真是在貴國青史上刻了一道很深的印記啊。”
“隻是如今,你們大英的‘昭昭天命’也是失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不落山的太陽。”李熙雨用清冷的眼光看著眼前
“都是些舊事了,李熙雨小姐,我聽說您很喜歡喝酒,威士忌怎麼樣?那是和你們神州茅台齊名的名酒。”
“也就那樣吧,”李熙雨嘴角撇了一下,“先生,你也不用這麼套近乎了,你們難道指望一個和你們有仇的幻想種會高唱《統治吧!不列顛尼亞》嗎?”
“先生,你既然是西方夷人派來與我方聯絡的,吾就希望你不要說些其他的,隻通報有關事宜就好。”
“您不覺得這有些過於無趣了嗎?長夜無夢,自然應該多說些話。”
“吾不喜歡聽無意義的話,你還是多說些有意義的事吧。”
“倫敦的『理想國』已經基本被剿滅了,巴黎的『理想國』目前已被包圍,正在最後掙紮,紐約市的襲擊規模較大,貌似還在激戰中。”
“這樣麼,那柏林市呢?”
“那你這得問SED了,柏林是在他們勢力範圍中,不過我想『理想國』是不會選那種我們不宜獲得信息的城市展開攻擊,在全球展開如此大規模襲擊,不就是為了某項關鍵行動做掩飾嗎?”
“倒是長安市,到現在也沒有一絲風聲,還真是奇怪,長安作為世界級的大城市,竟然沒有一個『理想國』的走狗在這裏。”
“就在十分鍾前,有一隊『理想國』武裝人員突擊了第三國際紀念塔,他們試圖在塔上安裝高爆炸藥,目前已經被製服了。”
“您和我在一起,也一直沒有用通訊設備接聽信息,這您是如何得知的。”
“無線電是個好東西,不是嗎?”李熙雨指了指自己耳朵上帶的隱蔽至極的耳機。
“是啊,電波讓世界聯係在一起。”英國人尬笑了一下。
“但比起西方世界的襲擊力度,令吾驚訝的是,長安並沒有太多暴動,吾並不覺得他們會因為這裏是京師重地而退避三舍。”
李熙雨突然愣了一下。
“先生,你來這裏的時候有隨行的侍衛嗎?”
“侍衛?我們的安全不一直是紅軍負責的嗎?”
“糟了!”李熙雨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唐刀晃著銀亮的光抽了出來,以極快的速度向那英國紳士的肩膀切了過去。
英國紳士人瞬間被嚇傻了,他有一瞬間以為那刀已經劈進了他的脖子,但那柄流著霞光的刀隻停在了他肩膀上,並未入其血肉。
英國紳士剛想說些什麼,一聲“當”的類似於金屬撞擊聲在他耳邊響起,這聲音近乎把他耳膜給震破了。
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落地聲,英國紳士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一顆子彈。
“這,這是怎麼了?李熙雨小姐。”英國紳士喘著粗氣。
“狙擊槍,我們遇襲了,走!”李熙雨用眼睛向子彈射過來的方向仔細搜尋,那人應該還沒走遠。
英國紳士踉蹌地向遠處跑去,此時旁邊幾個喝著咖啡喝著的觀光客,突然掏出了微型UZI,密集的槍聲隨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