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你醒了。”楚珵扶起方煜琛說著。
“我這是睡了多久?人呢?找到了嗎?”方煜琛喝了口水焦急的問。
“你都睡了三天了,還好我們及時趕了回來,家裏的藥材齊全,才能解了你的毒,你說的人是誰?”楚珵一臉摸不著頭腦。
“救我的恩人,那個姑娘。”方煜琛氣急敗壞的說。
“上哪找去啊,整整搜了三天山了,山上山下都找遍了,再說了,一個蒙麵的姑娘,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怎麼找啊?我這沒日沒夜的照顧你,研究解藥,你可好,一睜眼就找姑娘……”楚珵翻著白眼撇著嘴氣憤道。
“扶我下去,我見過她的容貌,我畫給你,繼續找。”方煜琛掙紮著要下床。
“方煜琛,你夠了,我知道你有恩必報,可現在你剛解毒,身體還很虛弱,你若想死就繼續折騰,讓你的恩人白救你。”楚珵看著停止動作的方煜琛,緩和了語氣說:“首先,我們沒有她的姓名與住址,就算有了她的畫像也不好找,她萬一不是丹紅城的人呢?天下這麼大,我們不能把探子都浪費在找人的事上,再者她能從刺客的手中救了你,想必功夫也不一般,而且看她的穿著也不像是普通的百姓,也許是哪個世家的呢。既然她救了你,想必你記得她的武功路數,明日宇軒便回來了,他最清楚各個勢力的招式,你且與他說說,看他能不能看出來是哪裏的招式,範圍一縮小,人不就好找了嘛。”
“好,那你飛鴿傳書,讓宇軒快些回來。”方煜琛的這句話氣的楚珵胃疼,為啥他覺得方煜琛不像是想報恩,而像是單純的找人家姑娘呢,不對不對,不應該啊,阿琛不近女色,嗯,一定是其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看見我懷裏的那塊玉佩了嗎?”方煜琛摸著胸口緊張的問。
“玉佩?哦,在你枕頭下麵。”楚珵看著方煜琛小心翼翼的拿出枕下的玉佩又問:“你這玉佩看著倒是個好東西,隻可惜上麵雕刻的圖案卻極其罕見,哪來的?”
“是她救我的時候掉的,沒來得及還給她。”
“我就說嘛,你這麼著急的找她,原來是為了還東西,你看這樣,我把玉佩的樣子畫下來,替你去查一查,萬一這圖案是她的身份象征呢,也好順藤摸瓜的找到她。”
“多謝!”
“切!”
一日過後
“阿琛,聽說你受了重傷還中了毒,我就已經趕回來了,半路又收到飛鴿傳書,到底發生了何事?”風塵仆仆的林宇軒走到方煜琛的床前問。
“宇軒,你總算回來了,來坐,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情。”方煜琛欣喜的看著林宇軒接著說:“你可知哪些城裏的勢力習慣用軟劍和白綾?”
“啊?這用軟劍的人倒是不少,無關勢力,可是用白綾的就不多了。”雖摸不著頭腦,林宇軒還是認真的回答。
“何人會用白綾?”方煜琛激動的問。
“這,用白綾做武器的人想必內力極佳,有一個地方的人大部分都會,你能形容一下此人的穿著嗎?”
“一身白色素衣,戴一方白色麵紗。”
“那便對了,‘狐仙穀’,二十年前狐仙穀無論男女都會使得一手白綾,而如今據說狐仙穀大多都是女子,且裝扮都是你說的模樣,內力高深,白綾是她們必備之物,且都是袖綾,除了這個本事以外她們各自還有各自的看家本領,怎麼,你遇到狐仙穀的人了?”
“這次遇難,承蒙一位姑娘搭救,模樣便是我與你形容的樣子,所以我想找到她,答謝她的救命之恩。”
“如果她真的是狐仙穀的人,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先不說狐仙穀不在我們探查的範圍,就算費盡心思找到了也進不去,再說她們幹的本就是懲奸除惡的事情,若是當場沒有找你要回報,便是不會再要。”
“就這麼難找嗎?”
“哎,狐仙穀本就是一處山穀,地處偏僻,方圓十幾裏都是山林,沒有人家,且層巒疊嶂,易守難攻,人們就住在山坳裏,自給自足。十五年前狐仙穀出了叛徒,多名城主聯合討伐,卻被狐仙穀的人打的狼狽不堪,雖說是山穀,可誰又知道它的規模會不會如同城池一般。從那以後別說找到入口了,就是靠近山穀都會被各種機關埋伏,所以,死了這條心吧。”
林宇軒說完這些話,看著方煜琛從激動到失落的表情,繼續說:“你飛鴿傳書讓我快些回來難道就是為了問這些問題?你,你該不會對人家姑娘有什麼非分之想吧?”聽著林宇軒說完這話,方煜琛直接從脖子紅到了耳朵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胡說,胡說什麼?我隻是單純的想報恩,沒有她的相救,此刻我葬禮都辦完了。”林宇軒用眼睛從上到下的掃了一遍方煜琛說:“嗬,嗬嗬,鐵樹要開花呀。隻可惜讓你開花的人卻不在。”不等方煜琛反駁,又接著收:“得了,小爺我渾身都要散架了,要回去歇著了,告辭,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