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莊的這一個星期,江晏和秦姝過上了歸隱的生活。
天天膩在一塊兒,甜蜜的很,兩人的感情都有了進一步的提升。
溫舒看著小兩口過的蜜裏調油,打心裏開心。
來的這一段時間,溫舒跟著老中醫學了不少東西,還每天嚷嚷著回去要給江昌裕按摩按摩呢。
隻是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上那麼久。
隻是有一天,江晏卻毒發了。
這次的毒發,比以前還要厲害。江晏躺在床上,神色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腔。
他感覺到自己喘不上來氣,胸腔那裏已經麻痹,感覺自己已經不會呼吸了!
他大口喘氣,臉色蒼白,額頭全是薄汗。
秦姝看到這樣的江晏,嚇壞了,趕緊請來老中醫。
老中醫看了一眼胳膊上的黑線,神色凝重,迅速打開袋子施針,嚐試控製毒素的蔓延。
可是這次,卻怎麼也不頂用了。
直到江晏全身像個刺蝟一樣,也不見江晏有絲毫的好轉。最後,老中醫用水蛭,吸出了部分留在江晏體內的毒素,江晏的臉色才有點好轉。
秦姝站在旁邊,看著江晏這個樣子,心都要揪在一起,她不得不感歎生命是多麼的脆弱。
老中醫緩緩起身,示意秦姝和溫舒借一步說話。
三人來到屋外,夜裏的冷風依舊寒冷,凍的秦姝瑟縮。
“醫生,江晏的情況怎麼樣了?”
“哎,不容樂觀,我還是低估了這個毒素,現在我也是束手無策了,隻能每天紮針續命。”
“但是也是維持不了幾天了!”
什麼?
這怎麼會?
難道最終隻有那一個選擇了嗎?
秦姝失聲痛哭,她捂著嘴,不想讓屋裏的江晏聽見哭聲。
“那醫生,他還有多長時間?”
溫舒也是不敢相信,她這一個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
老中醫歎了口氣,“要是每天施針的話,最多也就隻有一個星期了!”
一個星期?
秦姝聽見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裏像是萬蟻啃食一樣,痛的說不出來話。
“好,我知道了!”
秦姝再次抬頭的時候,眼神中不再是悲傷,而是堅毅。
她對溫舒說道,“媽,您放心,我有法子救江晏,隻是現在這個方法不能讓江晏知道。”
溫舒:“孩子,你說的方法是什麼?”
“我!”
溫舒一頭霧水,雲裏霧裏的,不知道秦姝在說的是什麼。
秦姝看出了溫舒的懷疑,立馬解釋,“媽,您放心吧,我的方法現在還不方便透露,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說的。”
溫舒還想再說幾句,秦姝搶先一步進屋。
她怕溫舒看出她的異樣,到時候沒辦法解釋,要是她說要用自己來交換,溫舒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溫舒進來的時候,秦姝已經恢複了往常的神情,細心照顧江晏。
深夜。
她悄咪咪的爬起來,撥通上官楚寅的電話,她應該慶幸,好在沒有刪除上官楚寅的最新的一個號碼。
“我親愛的阿姝,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她以為她願意給他打嗎?
“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的電話,我也不兜圈子了,解藥呢!”
上官楚寅食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麵,“阿姝,這可不是你求人的態度!”
“上官楚寅,隻要你給解藥,我什麼都答應。”
秦姝心裏清楚,上官楚寅要的隻是一個她而已。
隻要她過去了,江晏就能活命。
“我要的很簡單,隻是一個你而已!隻要你願意過來,我解藥自然就給江晏了。”
“好,我答應你,三天後拿解藥過來,如果你敢食言,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呢,平時是沒有脾氣的,但是如果你把我逼急了, 你知道的。”
“好,我不會食言,但是也要請你不要出爾反爾。”
秦姝掛斷了電話, 麵上盡是愁容,她望了一眼天空。
三天的時間,對於她來說,夠了!
以後,恐怕見不到這樣好看的夜色了。
江晏這一夜,睡的特別安穩,秦姝起來的時候,江晏還在睡覺。
她趁機拍了一張特寫,照片上的男人頭發有些散亂,遮住了他的眼睛,但從頭發的縫隙中可以看到他緊閉的雙眼和濃密的眉毛。
他的臉龐略顯消瘦,下巴線條分明,給人一種堅毅而果敢的感覺。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在呼吸著空氣,或者是在做著某個甜蜜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