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信,沒有關係,樂樂,把錢給他,把藥拿回來。”易青巽不耐煩道。她隻需要給信她的人治病,不信的人就算了,她從不求著病人。
右一一僵。
樂樂已經將剛放進去的銀票拿出來,準備把藥搶回來。
“咳咳,姑娘恕罪,我這護衛隻是過於關心我了,這粒藥丸我們買下了,隻是我們可以在這裏討杯茶水吞藥嗎?”
明月公子病怏怏地開口了。
易青巽見這背上的病秧子還算懂禮數,便指了指一邊的桌子,易青震正坐在那裏,手中還拿著那卷千字文,隻不過眼睛卻一直在幾個不速之客身上。
“去桌子上坐著吧,吃了藥緩個一刻鍾,毒就能解了。”易青巽淡淡道。
“多謝!”明月公子道。
易青巽打發了明月公子和右一主仆倆,這才看向池武懷中的女子,隻一眼,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那女子露在外麵的皮膚除了臉竟然沒有一處是好的。
“把你妹妹放榻上吧。”她說道。
想了想,她又扭頭對易青震說:“哥哥,你帶他們去隔壁吧。”她對在那邊鬼畫符的易青坎說:“小坎,你也過去,練半個時辰就睡覺,明日早起再練習。”
易青坎把姐姐的命令當成聖旨,聞言手一抹,把剛畫好的鬼東西抹了幹淨,卻不管一手的黑墨,把所有東西團吧團吧跟在哥哥屁股後頭去了隔壁。
小草莓躲在易青坎的後背上也跟了過去。池武不願撇下妹妹,易青巽卻道:“我要脫光她的衣服,你確定要留在這裏?”
池武僵了一瞬,剛才在地窖裏妹妹的衣服就是他換的,不過,那時情況緊急,他是閉著眼換的。如今沒什麼危險了,妹妹也大了,他作為親兄長也是該避險的,故而說了一句:
“勞煩姑娘了”,匆忙也去了隔壁。
屋子裏隻剩下易青巽、小白猿和躺著的池月。
她緩緩剝開池月的衣衫,然後再次被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刺痛了雙眼。什麼樣的畜生要如此淩虐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呢?
“沒有人了,你可以醒來了。”易青巽溫和道。
池月早就醒了,隻不過,她一直不知道怎麼麵對哥哥,所以一直裝作沒有醒來。這時,她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了一雙猩紅的眼。
“姑娘,別救我了,讓我死吧。”她一心求死“我,我已經是個廢人了,我不能活著給哥哥增加負擔。也不能給別人機會再拿著我威脅哥哥。”
少女在哀求,可是神情和語氣都很麻木。
“我能治好你,你不會成為你哥哥的負擔。你死了,你哥哥也會死。”易青巽說話的語氣很溫柔卻也很冷漠。
對於一個一心求死的人,溫柔是沒有用的,隻有讓她知道死比活著更可怕才行。
“怎麼會?”池月驚恐,“我哥哥他,唯一的弱點是我。沒了我這個弱點,他就會很自由,他那麼厲害,可以去做他想做的事情。”
“嗯!”易青巽讚同地點頭,“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