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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早晨七點多鍾的時候,陳一梵和鬱秋子梳洗後準備出門,打算去小島北端的簡易碼頭瞭望來接人的船隻。他們迫不及待地想快點離開這裏。
剛走出院子沒多遠,鬱秋子便驚恐地尖叫了一聲,雙手忙不迭地捂住眼睛。陳一梵也驚得呆住了。
就在院子中央的空地上,放著一具無頭的屍體,不遮不掩,也不藏匿凶器,殺人之後還要毀屍,並且,就這麼放在每個人都能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凶手已經沒有顧忌了。
鬱秋子捂著嘴巴跑到洗手間裏幹嘔。陳一梵走上前拾起斧頭,認出這並不是上次的那一把,上次的斧頭的刃口更新一些,這一把舊得多。
這時,激憤的怒吼聲從身後傳來,“打死你這個殺人犯!打死你這個殺人犯!”老武突然出現,揮舞著鐵棒向他衝來。
陳一梵連忙放下斧頭,閃身避開老武砸向他腦袋的鐵棒,兩手死死扣住老武的左右手腕,將老武手裏的鐵棒甩脫。他正要開口解釋,不料,老武勢若發狂,用頭對著他的麵部狠狠撞了一下。
這一下,陳一梵被撞得眼冒金星,坐倒在地,旋即被老武撲倒,脖子被一雙鐵鉗般的雙手死死掐住。陳一梵漸感呼吸艱難,喘不過氣來,意識朦朧中看見鬱秋子叫喊著跑了過來。
接著,陳一梵感覺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陡然鬆弛,老武一聲不響地歪倒在地。鬱秋子驚恐地叫了一聲,斧子從雙手間滑落,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陳一梵伸手探了探老武的鼻息,氣息微弱,再輕輕按壓傷處,觸手鬆軟。老武挨的這一下重擊已經傷及腦袋內部,眼見是活不了了。
鬱秋子嚇壞了,她臉色慘白,牙齒打著戰說:“我……我殺人了嗎?”顯然是嚇壞了。
陳一梵將她攬入懷裏,安慰說:“沒事,這不怪你。”
待鬱秋子的情緒稍稍穩定後,陳一梵走近查看那具無頭的屍首。屍首的頭顱雖然被砍去,但地上幾乎沒有血跡。他伸手按了按屍體的手臂,立刻就明白過來。皮膚觸手鬆軟塌陷,一按就是一個坑兒,不能再迅速彈起,這說明體內的組織細胞已經潰敗,決不會是一個昨天都還活得好好的人。
這個死者絕不會是方如中,看體型倒像是早已經遇害的孫楊言。
陳一梵衝向停放孫楊言、黃奇和金富明這三人屍體的房間,一腳踹開門,掀開蒙著屍體的床單。他驚訝地發現隻有一具屍體。不會錯,這具屍體是因溺死而軀體腫脹的黃奇。
除此之外,孫、金兩人的屍體都不在房間內。這也驗證了他的懷疑,院子中央的地上擺著的那具無頭屍應該就是孫楊言無疑。
但是,陳一梵心中浮起一個更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