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祁日煩躁地把書從書櫃上推下去,咽了一口唾沫,不安地東張西望,在走廊上朝左緩慢地踱步。捂著肺部與心髒中間的地方,死死的捏緊。他朝著客廳走去,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打開打火機,啪嗒啪嗒地抽了起來。
茶幾上放著一張尋人啟事。借著任祁日抽煙的空當,多上就多出了幾張信,不是多出的,是昨天收到,放在下麵而已,任祁日一直沒有看到罷了。任祁日滿臉疑惑地拆開,或許是害怕,又把它放下了。
這幾天任祈日是很難得的有了空閑時間,本來這幾天是好日子,可就在前天 ,也就是8月23日,他的兒子完完全全地失蹤了,而且就像人間蒸發似的,如果是被綁架的,那麼綁架之間就隻有任祁日看他到任祁日再次推開門那大約三分鍾的時間。三分鍾綁架一個人,是完全有可能的,可這個房間是密閉的,房間門上鎖,窗也是被封死的,而且並不存在什麼密道 ,空間,所以說這次很特別,如果是一個綁架案,那麼就是一個完全不可能 的綁架案,因為這有密室,可不是綁架案的話 那他又會藏到哪裏呢?人間蒸發嗎?如果他知道那裏可以藏身,那他為什麼要藏呢?如果這是綁架案,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是一起謀殺案,凶手殺完人之後分屍,拿塑料袋把屍體裝好;或是拿一個裹屍袋,把屍體完完整整的塞入裹屍袋內。可一個現場,一丁點兒血跡也沒有;也許是毒殺,可一點毒藥也沒有。無論是怎麼樣的,感覺根本不可能犯罪。對了,他好像是被人扔絞肉機死的,他的房間和儲藏室是連在一起的,絞肉機就在儲藏室裏,我應該是把他扔入絞肉機裏殺死的,可儲藏室也是密閉的,儲物室的牆壁裏有個通道,每一次絞完肉罐子都會順著那條通道滾到沙灘上,可是通道隻有向外打開的痕跡,而且通道那麼小不可能有人進來 ……
任祁日邊想著邊再次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猛地吸一口。那群警察也沒查出什麼。“真廢物!”任祁日暗暗罵道。
他望向湛藍色的大海。
他把煙摁熄在書上,忐忑不安地拆開那封信。
父親:
您好!
我希望你能看見這封信,謝謝您有勇氣打開這封信。
在讀這封信前,我想請您先讀寫幾封信。
\"靠!″任祁日咒罵了幾句,轉來看看前幾封信。
阿任:
你好!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刷刷刷……”海風聲依然不止。
你不要擔心我,我和阿金過的很好。
我們現在處在一座孤島之上,不幸的是,這座島上的水源異常之少,雖說沒什麼食物,但我們身上有許多壓縮餅幹,還可以捕獵,水就得節省點喝,我們的生活就如同魯濱遜一樣。就在幾分鍾前我們就搭好了帳篷。
任祈日叔叔和你過得怎麼樣?
你不必擔心我們為什麼不搭乘船回來,我們的船已經壞了,就在起航後一個多小時,那台風太大了,也得虧阿金的駕駛術厲害,這樣的情況下我們九死一生,船倒了兩次,最後終於開到珊瑚礁上,船,被戳了一個洞,完完全全地毀了。唉!
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的關係,我們依然生活得很好,反而少了都市喧囂,但等到你來接我們的時候,我們依然還是那麼激動。啊!你們肯定是看到了我第一瓶之內容才來解決我們的吧,船冒著濃濃的白煙,白色的船底,藍色的船頂,你們肯定是來救我的。
我不敢想象,如果沒遇到你們,我這血淋淋的傷口,怕是沒幾天就要置我於死地吧!
感謝你呀,感謝你呀,所以說你明天來接我們,可我仿佛今天就感覺你就來了呢。
等一下,你說了來接我們嗎?哦,抱歉,我可能是太想回了,我以為你看到信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