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
楚玄冷笑而言，既然沾染因果，那麼便要了卻因果。
陳白不明所以，可不敢不從。
他嘴巴剛剛張開，就感覺舌頭一疼，隨即便是噴湧的鮮血。
“咳咳！”
他因為嗆血重重咳嗽兩聲，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言語。
這時他才看到，一條舌頭被一道金光卷著，不知飛向了何處。
那是我的舌頭！
陳白痛苦之餘，又有些慶幸，還好隻是舌頭。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我若殺你，你爹恐怕還會拍手叫好，甚至會怕我不盡興，送你兄弟來讓我殺。”
“如今割你一條舌頭，治你多嘴之罪，你可有怨？”
“嗚嗚——”
陳白搖頭，用食指在地上寫了幾個字。
“感謝前輩教導之恩。”
“嗯，起來吧。”
楚玄一招手，山漸青便從陳白腹部抽出，這個過程極為漫長，痛的陳白冷汗直流，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崔格聽著讓人牙酸的摩擦聲，隻感覺壓力山大，生怕自己也挨上一下，開始回想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還不快滾，讓我送你們嗎！！”
見劍都拔出了，陳白還躺在地上，楚玄一揮衣袖，鼓起一陣狂風，將陳白、崔格二人卷飛出去。
羋月嬋吐吐精致的小舌頭，“師父，要不要嬋兒去殺了他們？”
“不用。”
楚玄搖頭阻止，“你知道的，我不是弑殺之人，況且，留個活口也好讓世人知道，三年前那個人人畏懼的劊子手又回來了！！”
“師父，你好帥！”
羋月嬋眼睛裏都是小星星，三年前的事情她也聽說過，自家師父手上可是沾染了不少宗派的鮮血呢。
“哼，還算識相。”
見不遠處軍士開始撤離，楚玄攥取些許霧氣放到鼻下一聞，臉色微變。
“原來是煞魂霧，這後輩倒也有幾分智慧，不過這霧氣雖毒，但並非沒有破解之法。”
望著翻卷的濃霧，楚玄翻了下儲物袋，找到了一把可以抵抗死煞之氣的寶幡。
“此幡名為養魂幡，乃魂殿元嬰之寶，可溫養魂魄亦可放出魂魄禦敵。”
“隻是此幡主人修行不到家，隻修到百鬼夜行，強大者甚至可用它化身萬千魂魄，實乃群毆之寶。”
“哇，師父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這不是我們無極宗的傳承吧。”羋月嬋一臉崇拜的問道。
“說來也巧，三年前我下山遊曆時，正好遇見魂殿聖女莫問姝與合歡宗聖女魚幻秋鬥得兩敗俱傷……”
“好了，師父你不要說了。”
羋月嬋哭哭捂臉，怎麼都是三年前啊！
早知今日，當初說什麼都要纏著師父一塊下山！
楚玄麵色坦然，不再言語，橫跨一步，現身戰場之中。
好似清場一般，他周邊三尺，雖霧氣翻卷卻難以接近。
羋月嬋緊隨其後，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古戰場的真容。
楚玄環顧四周，隻見廢墟中，巨大怪異的骨骼布滿戰場，很難見到人形的。
說來也是，遠古時期人族還未興起，掌控這片天地的乃是古族。
天地大變後，遠古不在，古族衰落，分裂出妖、鬼、獸、靈等族。
這便是上古時期，此時人族依舊弱小。
這古戰場明顯是妖、獸之間的內鬥。
“嘖，希望能有些好東西吧，也不枉我前來一場。”
楚玄凝目，還真讓他找到出些許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