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阿娘......阿爹......你們快起來呀,快起來!嗚嗚嗚......”
金枝被噩夢驚醒,夢裏是她少時父母倒在自己在眼前,不管怎麼叫都不醒,全府上下無一人生還,而自己被許暗衛死死的捂住嘴,躲在櫃子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能為力。
許暗衛衝了進來麵露擔憂:“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這兩天有點累罷了,難免會有些夢魘。”金枝臉色有點慘白。
“許暗衛,我們還有多久啟程?”
許暗衛認真道:“我們最好是現在啟程,大概子時就能到,明天就是皇宮招奴婢的日子,你最好混進去。”
金枝思考片刻,“那我們該如何聯係?”
“南門那你找,看哪裏有楓葉標記,順著那條道走出來,信放到那個洞口裏麵。”許暗衛又道:“你每月傳一封信給我,給我彙報一下你的狀況和進展。”
“好,那我入宮該怎麼做?”
“你想辦法當上淑妃的貼身女婢,淑妃家族龐大,應該掌握著很多信息,想辦法獲取到證據,為主、人、洗、冤。”
後麵一句話,許暗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講出來的。
“好!明年狗皇帝五月生辰,拿下他狗頭!為父親報仇,為全府上下報仇!”
許暗衛想到了什麼,從衣兜裏掏出幾個胭脂:“這個你拿好了,你長得清豔脫俗,閉月羞花的我怕對你不利。”
金枝接過胭脂看了一眼,扯了下嘴角,不滿道:“雖然我平時不塗胭脂,可你給的這色號也太難看了吧。”
許暗衛沉默半響:“你塗這些雖然沒你原本的麵貌好看,但好歹也小家碧玉,總比不塗被狗皇帝看上抓去當妃子好。”
金枝表麵假裝乖巧點,心裏卻是一萬個不願意。
——
金枝和許暗衛麵對麵站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麼多年過去了,金枝早已把許暗衛當成自己的養父了,如今自己要獨自進入皇宮,得一年多見不到許暗衛,就連能不能活著出來見他都是個問題,心裏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走了許老頭”,金枝說完立馬轉頭快步向前,生怕自己的眼淚流出來被看到。
看著金枝走遠的背影,許暗衛眼角的淚水滑落了下來,雖說不是親生的,但卻是從小養到大。
——
宮牆內,朱紅色的殿頂,雕梁畫棟;宮牆外,青磚灰瓦,古樸滄桑。可惜宮牆高深,皇權至上,人心險惡。
金枝跟著帶路人穿過道道宮門,走了約半個時辰才到。
一位少女一個箭步衝到金枝麵前,對金枝甜甜的笑了笑:“姐姐,認識一下嗎?我叫婉月,你叫什麼”
“許枝……”金枝覺得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出來,畢竟整個京城就自家姓金,再說了,反正是許暗衛把自己養大的,把自己說姓許也不過分,再說了這是化名。
金枝剛說完自己叫什麼,便不再說話了。過了半晌,婉月也沒等到金枝想要開口的意思,自己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對了姐姐,你想去哪個地兒幹活?我最想去秀坊了,因為我隻會刺繡不會幹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