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樹杆直衝雲端,葉子落下隨風飄散,靈植葉片兒上的晶瑩的水珠滴落在草地上,空氣也是讓人舒暢微淡靈力。
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走著,氣氛竟如此的和諧美好。
突然傳來的響聲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兩人同時向周圍看去。
原本翠綠的樹木現在變得陰暗無比,它們怪異地朝宋清雲和許安寧那邊挪動著,慢慢把它們那深褐色的枝條伸展開,仿佛一隻恐怖的觸手怪。
地麵開始震動,觸手怪樹甩動無數枝條向兩人襲去,枝條上還帶著尖刺,兩人連忙飛身閃避。
枝條太多,兩人被分散在兩個方向。
許安寧一邊躲避枝條一邊跟宋清雲說:“這裏是藏著什麼寶貝?”
“應該是。”
宋清雲用赭風直接將迎麵而來的枝條砍斷,那斷裂處的粘液落了一地,惡心極了。注意著許安寧的情況,想去他那邊。
“上來就攻擊我們,肯定是藏了寶貝。”
許安寧被纏的煩了,召出君山揮出一道道劍氣把襲來的枝條全部斬落在地,又向周圍的大樹攻去。
那大樹被許安寧劍氣所傷,劃出一道道口子,竟然流出了血。
受傷的大樹好像更憤怒了,甩出幾根更粗更快的枝條向許安寧衝來,一下纏住君山。
宋清雲這時也被纏的脫不開身,被一圈枝條亂飛的大樹圍攻。
許安寧拔不動,隻能單手結印向枝條打去,枝條紋絲不動,猛的扯動君山,連帶著握著君山的許安寧,一起撞在了旁邊的觸手怪樹上。
那怪樹樹身從中間分裂,張開血盆大口一下把許安寧和君山給吞進去了。
宋清雲揮舞著赭風,砍斷攻擊他的一根根枝條。轉頭看著許安寧被那大樹吞進樹身裏,瞳孔瞬間睜大,心跳如擂鼓,撕扯大喊:“師兄……”
隻可惜無人回應。
…………………………
許安寧感到頭痛欲裂,身體沉重,眼睛睜不開,周圍聲音嘈雜混亂。
他竭力睜開眼睛,突然被醫院走廊上的燈晃了一下,趕緊抬手去擋,手上感覺到的液體溫度讓他皺眉,原來是正在注射著點滴,迷惑地看著自己這麼小的手掌,握了握。
他手有這麼小嗎?
“你這小孩兒燒這麼嚴重怎麼才送來啊?”
“路上耽誤了點兒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個膀大腰圓,臉上都是肥肉的女人對著護士點頭哈腰。
“你對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要是小孩燒壞了腦子,你們才不好意思呢!”
“是是是,您說的是。”
那護士給許安寧紮完針就匆匆離開了。
許安寧看著自己的手背。
他發燒了?是院長送他來的?
那肥胖女人見護士一走,看了許安寧一眼,隨即擺出一副惡毒的嘴臉,因為是在醫院走廊上,隻能偷偷小聲咒罵著。
許安寧不用聽就知道,院長肯定是說他耽誤了做事,還花她的錢,回去不能給他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