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名叫段玉玉,是京城段家的女兒,在三十年前嫁給謝氏的謝文傑,也是如今謝氏的掌權人。
兩人算是家族聯姻,不說感情深厚但也還算不錯,在成婚半年後,段玉玉便懷了身孕。
兩家聽聞都非常高興,段玉玉也是。
隻不過,從她懷孕過後謝文傑時常晚歸,還以怕打擾她和孩子為由,和她分房睡。
最初,她也是以為對方公司忙,應酬多,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次,她去產檢時忘記了拿東西,回來拿時,路過謝父謝母的房間。
發現本應該在公司開緊急會議的謝文傑,正對謝父謝母說,他已經聽話的娶了女人,也有了謝家的後代,讓他們不要再管著他與另外一個男人來往了。
聽見這話的段玉玉一頭霧水,還沒等她邁步進門,又聽謝母語重心長對謝文傑說,要他在忍忍,忍到自己生產時。
若是生個女兒那就再要個二胎,若是生個兒子,以後就算他與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們二老也隻當看不見。
意識到自己被同性戀騙婚的段玉玉心底冰涼,她一怒之下衝進房間與三人對峙,揚言還要回去告訴段父段母,把謝文傑是個同性戀的事宣揚出去。
謝家父母一聽急了,這等不齒的事要是傳出去,那他兒子還有何臉麵出入上流社會。
謝母更是急的小跑兩步上前拉住了正要下樓梯的段玉玉。
段玉玉也正在氣頭上,轉頭與謝母推搡起來,謝文傑謝父二人也趕來幫忙,一個不小心之下,她不知被誰推下了樓梯。
頭部劇痛伴隨著眩暈,段玉玉意識逐漸遠離看著樓梯之人的三人闔上了雙眼。
恍惚之間,她看到了慌忙下樓的謝文傑,呆坐在謝父懷裏的謝母。
聽到了他們統一口徑的說,是她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的,而他們三人都不在家。
被晚了好久送到醫院的她,又看到了父母哭紅的雙眼,和假意剛從公司趕來的謝文傑。
看著他們給自己辦葬禮,說著虛偽寬慰段父段母的話。
憤怒的她在葬禮上大鬧,每晚在謝母床邊吹陰風,進入到謝家父子的夢裏殺死他們。
這不尋常的動作,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他們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個大師,取了她生前的衣物布料,寫上她的生辰八字,用謝文傑的血畫了封印她的陣法,紮成一個小人模樣,讓謝文傑帶著這小人隨意扔在一個地方,越遠越好。
謝文傑聽從大師的話,就把這小人扔在了現在的爛尾樓處。
自此,她的怨魂就被小人身上的陣法困在了這裏。
但這裏是郊外,孤魂野鬼眾多,她不吞食別的鬼就會被別的鬼吞食。
而正好,她身上的怨氣極重,吞食了一隻比她弱的小鬼後就變成了厲鬼,而後逐漸成為了這裏的大鬼。
但時代變化,這裏漸漸被開發,她好不容易破了那大師的法陣,沒想到又被這地局困住,沒辦法,她隻能另尋出路。
本不想害死那兩名工人的,但聽到這裏是謝氏開發的項目,而那兩人還和謝氏有些牽連,她便出手殺了他們,趕走了其他幹活工人。
“隻是可惜,沒把謝家的小雜種給弄死。”段玉玉氣的咬牙切齒。
那一家人在騙了她後,又殺了她,還能心安理得的給謝文傑娶了妻,生了孩子。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能活的好好的。
而她一個被騙被害的人變成了鬼,還要互相吞食才能活下去。
段玉玉:“我要報仇,自然就得吞了那些鬼,等我足夠強大出了這個困勢之地,必去殺了謝文傑一家。”
她雙目漸漸赤紅,身上的戾氣又重了幾分。
離綏啟唇開始念清心咒。
許安寧算是明白了,這是一個小姐姐勵誌變強想要為自己報仇卻被困在這裏的故事。
但…
許安寧鬆開離綏的衣擺,躍躍欲試的走出來。
發現對方真的不是那種嚇死人的鬼後,便大方的出現在段玉玉的視野裏,語重心長道:“小姐姐啊,但你現在害了人,雖然你有你的理由,但在我們這兒,是要被關起來的。”
雖然段玉玉事出有因,但她殺害了無辜的工人,也是要為此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