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洞口灰色的光幕,她把手包裏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尋找堅硬的物品。
一串鑰匙,硬度和尖銳度都不夠用。
一個打火機,微小的火焰最多能用來照明。
一個美容小鏡子,這裏整年暗無天日,灰蒙蒙的天空根本沒有陽光,更別提反射光線。
一卷手紙隻能清潔衛生,還有一瓶飲用水和幾塊壓縮餅幹,免得在這裏脫水。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一把袖珍水果刀,一定是次吃水果扔到包裏忘記了。
太好了!若水小心地灌入靈力用它在冰牆上試探地挖掘,半天挖出拳頭大小的孔洞,腳踩上去繼續挖掘,好在固基期靈力的作用下能保持身體平衡,連挖了三個孔洞就疲乏得難受,隻好停下休息,就這樣挖挖停停。
灰色的天空逐漸變黑,然後又出現灰色。周而複始,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她終於挖好了最後一個點,水果刀也壽終正寢了。
她把水果刀的殘骸扔到洞裏,就讓這個有功之臣在這裏永遠陪伴冰壇子吧,北極我該回去了。
當她終於站在灰色的天空下,心激烈地跳動起來,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倒黴的地方了。
這裏是半山腰,前麵還有一眼望不到邊的白色雪景。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飄起了雪花,視野更加模糊。腳下的路更加難行,凹凸不平的冰淩被雪花所掩蓋,更顯得危機重重。
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果真如此!
突然,一聲尖利的叫聲傳來,好似餓狼在發威。
若水突然想起研究北極的時候,得知這裏有一種相當凶殘的雪狼。據說雪狼皮操肉厚,在嚴寒的地方繁殖,根本不懼怕冰雪。
它們通常是群居,一隻雪狼嚎叫就會引來一群狼,難道不遠處的叫聲會是雪狼嗎?
若水沿著下山的路往前走,盡量避開它。
雪花飄蕩,根本聽不清動物在什麼地方。
明明感覺已經饒開了狼叫,卻發現前方雪地上,透過卷起紛亂的雪花出現了灰白色狼影。雪狼原來真是白色的,它比一般的狼塊頭大。
前方是下山的畢經之路,該死的雪狼竟然聰明地堵住了向進的道路。
驀然想起動物有特殊的感知能力,它一定發現人的氣息,所以在前方守株待兔。
不對,怎麼把自己說成是兔子,應該是守株待人!
手裏悄然抓了一大把繡花針,凜然不懼地往前走。
前方的狼也感覺到人在接近,從坐立姿勢到站立起來,銀灰色的瞳孔發出弑人的光芒,張開嘴巴伸長了脖子正要召喚同伴,若水動了!
電石火花般往前運動,手中的繡花針十枚一組如光影般的直奔狼張開的嘴巴襲去。
聲音啞然而止,宛如被掐住了脖子,繼而雪狼的眼睛發出驚恐光芒,身體跳起兩人多高,像從高樓上掉落下來,狠狠地砸在雪地上,再沿著雪地自由落體,往山下劃去。
必須盡快離開這裏,萬一剛才半聲狼嚎引來其它的雪狼,就完蛋了。
想到這裏,若水快速往山下飄去。
很快達到了山下,聽到半山腰冰雪之上群狼鳴叫,估計是在找尋剛才的雪狼。
若水很清楚她對付一隻雪狼沒什麼,如果對付一群雪狼就有點力不從心。
盡管她是固基期強者,依然是心有餘悸。
她繼續往南飛奔,耳邊感覺到獵獵風聲。大雪已經悄然停住,遠處灰色的天空被一道刺目的光線所分割,陽光照耀進來了。
終於離開北極中心地帶,她已經能感覺暖氣流撲麵而來。
若水知道再往前奔馳一天就可以到達距離北極最近的村子,到了那裏就會有手機信號,可以和白楓通話了,這次去北極腹地,由於救人和掉進了冰窖,延遲了三天時間,也不知道他會多著急。
A城的白楓,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那個熟悉卻總是忙音的電話。
盡管他正常上課,心思已經飄蕩到遙遠的冰雪世界,耳邊渾然不知老師在講什麼。按照兩人分別時算計,今天應該有信號,為什麼還是盲音。
在焦急的等待中又一天時間過去了,第二天手機中還是盲音。他心中忙亂失去了平時的淡定,和老師請假離開了學校,攜帶購買的防護用品,坐上了飛往北極的班機。
當天他來到了最北麵的城市,下了飛機坐上汽車,來到了那個最靠近北極的小村。
他依舊保持每隔十分鍾撥打一次電話頻率,電話還是不通。
他眸光閃現出堅毅之色,很快購買了一些食物和水,打算徒步去找若水。不管結果如何他必須親身去看看,他感覺妹妹在那裏召喚他,他是男人不能當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