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喬家幾口人在一陣濃鬱的芳香中清醒過來。
大家起床以後,沿著香味找過去,發現餐桌上擺放著很多美味佳肴。有的菜肴明顯可以長期存放,其中有烤魚片、醬豬排、酸味豆、酸辣白菜。清蒸大蝦、油燜茄子……還有小籠包、素餡餅、雜糧粥等。
大家都明白,這些香氣四溢的佳肴一定是若水做的。
喬東抓起一隻大蝦就要吃,王曼麗嗔怪地說。
“喬東,去洗洗手等你妹妹一起吃。奇怪,若水這孩子做完飯去什麼地方了?”
他們急忙給若水打手機,發現手機關機。再打喬家私房菜館的電話,胖經理接的電話。
“若水大早晨就出去了,回家至今沒回來呀!”
幾個人看看院子裏也沒有人,衝到若水的臥室,看見在梳妝台上醒目地擺放著一封信。
“外公、舅舅、舅媽、表哥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了很遠的地方,也許十年以後才能回來……”
幾個人都傻了,每次若水出去旅遊最長時間一個月,這次為什麼需要十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信上寫的是什麼意思,什麼她不是親外甥女,這孩子究竟怎麼了?難道是精神出問題了?
喬老以為外孫女離開是因為婚事受阻,白家老太婆的所作所為盡管若水沒對他們說,他們也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依著喬老耿直的本性想要衝到白家去理論,被喬雲鵬攔住了。
“爸,白楓那小子為人不錯,如果我們過去鬧,會讓他左右為難。好在他們年紀還小,等過幾年再說,也許白楓能做通母親的工作,我們何必當黑臉包公……”
經兒子這樣說,喬老考慮一會確實有道理。如果真去鬧,白家想當然地認為喬家的外孫女賴上他家了,婚後家庭關係不好處理。所以他們才聽之任之。
現在若水無故失蹤了,他心中焦急,立即打電話把白楓叫來。
“臭小子,若水到底去什麼地方了,是不是你把他氣跑的?”喬老看見白楓沒好氣地問。
“外公,她已經離開了這裏,我實在留不住他。不過我們有十年之約,她一定會回來的……”
白楓淚痕未幹的一張臉,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自從若水的師父來以後,他就一直圍繞在他們身邊,想要感化妹妹或者師父,結果都是做的無用功,他已經幾天睡不著覺了,仿佛遊魂一樣被叫來了。
喬老盛怒之下根本不管對方如何,喬雲鵬看出白楓的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幾乎達到崩潰的邊沿。
此時,喬老以為外孫女躲到國外去了,立即怒不可遏,就要去找白家算賬,被喬雲鵬夫妻攔住了。
喬老不管不顧地指點著白楓,怒氣衝衝地說。
“都怪你那個混蛋媽,是她把我外孫女逼走的,我要找她算賬……”
“爸,你找他們有什麼用,是若水自己走的,何況還有十年之約,她一定會回來的……”喬雲鵬勸道。
“十年,你們能等,我已經風燭殘年,也許若水回來,我已經成一杯黃土了……”喬老悲戚萬分。
“爸,不會的,這些藥丸是若水特意留給你的,信上說讓你每年吃一丸,你一定能延年益壽,等到她回來……”喬雲鵬也不管白楓在場,急忙安慰就要暴走的老爹。
喬老眼淚流下來了,盡管信已經看了幾遍,信的內容牢記在心裏。
她以為若水怕他們傷心,編造的故事,邊哭邊訴。
“傻丫頭,外公我沒老糊塗,我清楚你信上寫的是怕我們傷心。不管到什麼時候,我也認你是我外孫女……”
“爸,如果若水看見你傷心,她會難過的……”喬雲鵬不斷安穩老父親,他不是不傷心,看到老父親這樣,隻能忍住心中的情感。
喬老想起找回外孫女以後的點滴。不是他們撫養孩子,卻是這孩子幫了他們許多忙,自己的老命都是外孫女救的,怎能不傷心!喬老頓足捶胸,老淚縱橫,邊哭邊訴。
“若水,你怎麼忘記了首長外公答應幫你辦件事,如果由他出麵,白家那個老太婆還有什麼話。說什麼你不是我的親外孫女,我已經認定你就是。你這孩子怎麼光為別人考慮,就不知道為自己著想,你心太善良……。就憑你的本事,別說嫁給白楓,就是讓白楓倒插門,也能做到。生命高於一切,誰有本事抗拒死神,他就是隻手遮天般的人物……”
喬老當著白楓的麵這樣說,就是想讓白家小子知道若水的重要。白家總以為若水高攀了,實際上白家高攀了。反正現在若水已經離開了,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白楓似乎已經成了木雕泥塑相仿,心中就像祥林嫂絮語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