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煌權當自己是田螺姑娘,趁唐世沒起床之前就準備好了早飯和愛心便當,然後就躲回了自己玻璃頂的房間,隻給唐世留下了一張符咒一樣的便條。
唐世辨認了許久才讀出來:黃曆說我今天不能見人,有事寫條子或者發短信。
唐世默默無語地癱著臉,吃完早飯後就出了門。
屋裏,小煌在床上滾來滾去,痛苦地搓著臉:“玄兒,怎麼辦呐,我好像是要遭劫啦!”
玄兒慵懶地晃晃尾巴,斜眼瞅著她,而後拽了一回文:“何以見得?”
她轉而雙手捧著胸口:“我胸口好酸……好像破了一個洞似的,幹什麼都沒力氣,感覺特別……空虛、寂寞、冷……”
玄兒愣了愣:“靠!談戀愛的事兒問盈盈,別找我!”說著就給了她一個氣憤的背影。
小煌繼續痛苦地搓臉:“我找不到她啊啊啊啊!”嗷了半天後又一本正經地問它,“你說,我折個紙鶴找她好不好?”
玄兒懶得理她:“你那法術低級得,不是飛十秒就破了?你找鬼啊?”
小煌搓著臉,砰地一聲倒回床上。
秦風的短信適時發了過來:“有感情問題,就找盈盈大師。”下麵是一串號碼。
真可謂想睡覺時送來個枕頭,小煌驚喜地按著號碼打過去。
才響了一聲那邊就迫不及待地接了:“死樂知煌,你他媽的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小煌:“啊……”她沒她電話啊……之前忘了要了……
盈盈悲痛欲絕:“我才不在那裏一天你就被我哥推倒了,他也太急色了吧!虧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現在看來,用419來發泄欲望的都沒好貨!”原來她並不知道餘子微那個盒子裏頭的是什麼。
小煌疑惑:“噢?……”
盈盈繼續聲討負心漢:“他是不是還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啊?我靠窩邊草都吃,吃完還假裝沒吃過,他他媽的真是我認識的那個唐世嗎我都想跟他斷絕表兄妹關係了!”全然忘了自己之前一直憋著勁地想讓兩人湊成一對。
樂知煌總算找到了切入點:“他沒不認……”
盈盈那邊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小煌也拔高聲音吼回去:“他沒不認!他昨天還要給我吃不能生孩子的藥呢!”
盈盈沉默了,然後爆發了:“操他媽的你等著,咱倆當麵說!”說著就扣了電話。
小煌握著手機心驚膽戰地看著玄兒:“我說什麼了,她那麼生氣?”
玄兒看她一眼:“你還是別說話了,乖,等她來了直接給她施個法術,讓我跟她說。”
樂知煌忐忑地點點頭。
二十多分鍾後就聽見咣咣的砸門聲:“樂知煌快給我開門,鑰匙忘帶了!”
小煌一手開門,一手幹脆利落地一張符紙貼到她腦門上。
盈盈被她拍得一愣,繼而如僵屍一般黑著臉進屋,反身一腳踢上門,扯下符紙問她:“你搞什麼飛機?”
玄兒搖搖尾巴走出來,氣定神閑地:“我叫她這麼幹的,要不然,你也聽不見我說話啊。”
盈盈咦了一聲,而後把紙條湊到眼前翻來覆去地看:“靠,還真能行啊?”
玄兒過來蹭蹭她腳:“走啦,隻能持續一會,我跟你說說來龍去脈,省得你跟她生氣。”
一人一貓極有默契地進了書房,砰地一聲關上門。
一刻鍾後,盈盈淚流滿麵地衝出來了,她抓起樂知煌的手,滿臉愧疚:“對不起啊小煌,我真的不知道餘子微是要這麼促成你們的……”
平時嘴上把推倒和被推倒說得熟練非凡,但是她也知道這不是可以鬧著玩的事情。小煌不是外頭把□當娛樂的“新人類”,第一次給了唐世,她難道一點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