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當爸爸的理由(1 / 3)

【電影裏匆匆出過場的人物】

和小夢媽媽那次並不愉快的見麵經曆讓久接下來的計劃全部停滯。

醫生說,手術十分危險,沒有小夢監護人的簽字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動手術的,“另外也得等待合適的心髒......”醫生的話還是和以前一樣。

小夢的狀態卻眼見著更加不好。最近她幾乎已經不能下床了,隻能一直躺著。窗戶邊的那棵樹忽而鬱鬱蔥蔥,上午陽光會透過樹葉搖曳著照在小夢的身上,臉上。發黃的色調,好像在某個很舊的電影裏。

小夢不過是電影裏的某個出場次數不高的人物,雖以某種形式來過這個世界但是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也不會被觀看電影的觀眾記起。

隻有五歲的小夢眼裏透著一種認命般的悲涼,她最近話又變少,隻是愛呆呆的看著窗外。

近半年小夢也有住院進行藥物治療,可是因為交不起住院費,幾次住院幾次出院,終究還是耽擱了治療。對此,久十分自責,這種心情加上對小夢的擔心使得他也日漸消瘦。

拓依然每天來醫院見久一麵,基本每次見麵都隻有十分鍾,十分鍾的沉默。久最近變得更加安靜。

拓沒有擅自行動去找小夢媽媽,這許多世的經驗告訴他,做多錯多,把握所有時間盡可能守在久的身邊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久上車,拓有時候會輕輕牽起他的手,拓給自己的合理化理由是這是在安慰情緒低落的久,絕無任何情色意味。久一開始會不自然的抽開,不知道過了幾天,久終於安然接受,但是臉還是別扭的看向窗外。

“你有好好吃飯嗎?”拓問的最多的話。

“嗯”久的聲音軟糯。

“小夢這幾天怎麼樣?”拓不知不覺也開始關心起這個小姑娘的事情來,雖然心底對於她的存在使得自己和久不能好好談戀愛這件事總是充滿抱怨。

“嗯......”久的聲音更低。

拓便也沉默了起來。

而小夢媽媽的嚎哭變成了兩個人共同的噩夢,如何用正常手段把她請到醫院是個很大的難題,兩個人也默契的盡量避免談及。

【差一點失去了小夢】

大概過去了三個星期,是一個雨天。一大早拓如往常一樣來醫院見久,可是久卻遲遲不出現。拓越來越擔心,正打算打電話給久的時候,看到了沒有打傘的久急匆匆的從醫院裏出來跑向自己的車。

久上車,給車裏帶進來一些潮濕的氣味。他頭發上沾著水珠,眼神陰鬱,嘴唇發抖。

拓看著久急切的問“怎麼了?”

久怔怔的看著前方頓了兩三秒,突然轉過頭對拓說“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讓小夢見見她的媽媽,小夢,好像快不行了。”說完這句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這眼神拓見過很多次了,而這一世竟然是為了小夢。

拓認真的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把手放上了久的後背“你去陪著小夢吧,這件事,交給我。”

久眼裏的霧凝成了水滴劃過臉,他終於忍不住低頭哭了出來。這種絕望似曾相識,他好像變回了多年前那個小男孩,對於麵前發生的事情除了哭無能為力。拓用力把久攬入懷裏,久的頭抵在拓的鎖骨處,沒有反抗,隻是無聲的流淚。

“謝......謝謝你。”久的語氣裏依然是無助。拓的心揪扯著疼,他輕輕拍了拍久的後背“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

久用了一兩分鍾的時間努力平複心情,然後急匆匆的下車跑回了醫院。

拓拿出手機撥通了某個號碼“上次說的事情,今天馬上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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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儀器上麵顯示著她還有生命跡象,小夢灰白的臉和幾乎看不出起伏的身體彷佛真的是已經死了一般。久看了會兒小夢又一次問護士“她現在真的不要緊了嗎?”護士耐心的回答“暫時脫離危險了。”久不敢鬆懈,在床邊一直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