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
拓已經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認出小夢是那個人的,也許是小夢媽媽把糖放在床頭的那一刻,那些糖果的顏色和這黑白色彩似的病房對比太過明顯刺激到了拓的神經。
拓把手插進頭發,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一些回憶清晰的可怕,他聽的到自己急促的呼吸遙遠且清晰。好像房間裏所有的玻璃都變成了屏幕,上麵演繹著拓封存於記憶裏的畫麵。
為什麼小夢長著和初一樣的臉。
初,一個久未被自己想起來的名字。
初坐在床榻上,半露薄肩,藕一般的一截腿也裸露在外,挑釁般的斜睨著拓。
沒等拓出手,拓身邊的侍衛已經將初和在初身旁昏睡著的久拽下床來,久全身赤裸神誌不清毫無還手之力,被侍衛壓在地上。
初身著北國傳統寢衣,乳房半露,狀態十分狼狽,但依然用勝利者的眼神挑釁著拓。先前拓隻是愣在原地,彷佛在努力理解麵前的狀況,可初的眼神終於挑動了拓的神經,他往前走了一步,抬手,一個響亮的巴掌被狠狠的摔在初的臉上。
別人看來不過是被妻子背叛的丈夫在發怒而已,隻有初知道那個巴掌的含義。初的臉上立時出現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也滲出了血。
她沒有說話,還是挑釁的看著拓,滲血的嘴角透出幾分笑意。拓麵無表情又是一個巴掌。接著又是一個。
“打吧打吧”初冷笑幾聲,惡狠狠的吐了一口血在地上“要不要我說說你為何如此生氣?......”
狼狽的初臉上呈現出某種快感,神情扭曲,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拓過去直接掰開她的嘴拔出自己靴子裏防身用的短刀,想要割下她的舌頭。
門外最近開始登門獻媚的朝臣及一些酒肉門客跪下驚呼“殿下三思。”
想到初的身份,拓遏製著自己快要呼之欲出的嗜血的欲望,從床上抓起一件衣服狠狠的塞進了初的嘴裏,塞到一半實在塞不下,他惡狠狠的又甩了初一個巴掌,轉身。
“將二人押送地牢,沒有我的批準不許給賤婦取出口中衣物......”
他回頭斜眼看了看趴著的臉貼在地上完全沒有意識的久,重重的閉上了眼睛“侍衛,我要親自審問......先給他穿上衣服。”
初被塞滿衣物的嘴裏發出一聲輕哼,似在譏笑。
拓走出寢宮門,長廊上的眾人紛紛後退,豔陽高照,拓覺得一陣一陣眩暈。
恍惚間,客廳的玻璃如電影院的屏幕,呈現著一張初的特寫,彷佛還在不斷提醒著,小夢那張臉和初的臉是多麼的相似。拓更覺頭痛欲裂,把握在手裏的酒一飲而盡,抬手將酒杯重重砸在了玻璃上。
客廳的玻璃沒有碎,酒杯也沒有碎,隻有碰撞聲刺耳和那完全沒有打算從屏幕上消失的臉上的輕蔑刺激著拓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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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離開不久,小夢掙紮著從夢裏醒來,來回在病房裏找了一下,臉上突然呈現出一種如夢似幻的笑容。久害怕發現媽媽已經離開的小夢經受不住打擊身體再出狀況,早早的叫來護士和自己一起守著小夢。
小夢笑容沒有冷卻,像剛剛吃了一個蛋糕似的滿足的看著久“爸爸,剛才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久愣在原地。這一次不知道是小夢在安慰自己演著逼真的戲,還是小夢真的以為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小夢,難受嗎?能呼吸的上來嗎?”久幾乎跪在床頭。
小夢床頭那幾顆紅紅綠綠的糖果像是陽光映襯下的色彩光亮的泡沫。小夢好像並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似的。
“不難受,一點也不難受。”小夢的笑臉還是溫暖的。
久眼眶熱的難受,他努力咽了一口口水“爸爸給你買了一些糖,想吃嗎?”他把糖拿起來,抬頭請示一樣看著護士,護士臉上的表情有些為難“隻能吃一塊小的。”
久衝著小夢擠了擠發熱的眼睛,選了一塊,撥開糖紙,輕輕放進了小夢的嘴裏。小夢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爸爸,這糖和我夢裏的一樣甜。”
小夢仿佛恢複到了一個月前的身體狀況,有了些精神。
久拜托護士陪一會兒小夢,獨自逃到衛生間,擰開水龍頭伸開手掌接了些水,發狠的全都撲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