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又一個夢】
久覺得自己一定是又在做奇怪的夢。
夢裏他總是被人虐待,被人淩辱。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臉,他們的穿著不像現代人,說著自己聽不懂的話。他默默承受著他們好像永遠不會停下來的毆打,心裏抱著一個堅定的信念。
“我要等拓來。”
拓?
久在心裏驚了一下。
拓,會來找我嗎?
他吃力的抬起眼皮,地牢內昏暗無光,一股刺鼻的氣味衝進鼻孔,像是肉體腐爛了很久的味道。
顧不得那些氣味,久覺得全身每一個毛孔裏都在散發著劇痛,那種痛讓他充滿了對死亡的渴望,他的意識開始模糊,想要沉沉的睡去。
一盆水被澆到了久的身上,寒徹骨髓的冰冷讓他再次清醒了過來。
接著黑暗中一個身影發出一聲冷笑,將自己的頭發抓了起來。
久仰著頭被灌下一碗藥水,那藥水直接進了自己的食管,衝進了胃裏。
他活了過來,疼痛再次被喚醒。
對,我被抓到了。現在我隻不過是一個北國的叛徒,作為公主的隨從潛入南國後唯一活著回來的人。
——他本來不會活著回到北國的,他和公主初的“奸情”在南國都城內被傳的沸沸揚揚,皇家顏麵丟盡,南國君主早就下令將自己斬首示眾……是拓,他救了自己,將自己送到了南北二國的邊境。
拓,是拓。
我們分開時候已經約定,三天後在那裏見麵,可是我第二天就被抓到了......
拓,他一定會失望吧。我又一次騙了他。他...回來找我嗎?
想到這裏,久的心裏感到了無限的悲傷,身上的疼痛伴隨著那股劇烈的情緒,胃裏的藥水也不斷加深著刺激。
他多麼想就這樣死去,可腦袋卻越來越清醒,肉體和精神的痛苦也越來越強烈。
他突然感到了一絲暖意,一個火把被舉到自己的麵前。
一個穿著皮袍滿臉橫肉凶神惡煞的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想就這麼死掉嗎?那豈不是便宜了你,你這個叛徒,南國走狗!”
說完這句話,麵前的人獰笑著將火把越拿越近,那股暖意逐漸變成了難以忍受的灼熱,久已經被折磨的如同一條死狗,他隻剩下了清醒的的意識,連呻吟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他這樣的毫無反應,讓麵前的人以為那是他的視死如歸,是在挑釁。他咬著牙,臉更加猙獰,突然把已經快要熄滅的火把頭死死按到了久的臉上。
久的嗓子眼兒裏終於發出一絲低沉的呻吟,皮肉瞬間灼燒發出一股奇異的好聞的味道……
久猛的睜開眼睛,從半夢半醒中清醒了出來。
塞在嘴裏的東西讓他無法發出叫聲,隻有喉嚨深處暗暗的發出些聲音。
一股疼痛從大腿根傳來,他睜大眼睛,恐懼的看著麵前的人。
那個人年紀已經很大了,全身赤裸的站在久的麵前。個子不高,兩條蒼白的腿支撐著鬆鬆垮垮的肚子,臉上帶著一種癡笑的神情,用猥瑣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