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做?】
拓媽媽直接拒絕了米母女二人尋找久的求助。
久是一個詛咒,隻會帶來更大的災禍。加上現在的狀況複雜,久涉嫌拐帶和遺棄,連警察都在找他。
她不想再跟那個她連臉都不想想起來的男孩扯上任何的關係。
“阿姨,我知道您很生氣,可是久也許有別的難言之隱呢?我從小就認識他,雖然他這個人脾氣很臭很強,可絕不是一個壞人。”米用祈求的口吻說道。
米媽媽坐在一旁,臉上的表情也很難看。
她對於久突然帶著小夢離開的事情也十分不滿意,對米說的話半信半疑。現在久連那個小女孩也拋棄掉不知道獨自去了哪裏,找到他又能怎麼辦?難不成真要送他去坐牢嗎?
也許是一起在福利院生活的經曆,米對久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誼。她願意相信久,她總覺得久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才讓他不得不離開。而小夢的死,一定是一個意外。
米也想過更壞的可能,可即使是那樣,她也得找到久.....哪怕是一具屍體。
“我們家不想跟他再牽扯任何關係。現在連媒體那邊我們都快要壓不住了。那可是一條人命。我倒是希望久能快點認罪伏法。”拓媽媽依然溫婉大方,但是口氣十分冷淡。
米看了看拓媽媽,又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米媽媽,終於停下了勸說。
她已經找遍了所有可能認識久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再見到過久或者得到過久的消息。
米媽媽和她的家族那邊的來往甚少,何況動用家族勢力幫一個養女找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實在走投無路才想到要跑來尋求拓媽媽的幫助。
連日的大雪已經停了,可天空依然是陰鬱的灰色,那灰色讓房間裏彌漫著的氣氛也跟著沉重起來。
傭人突然繞過米母女二人走到了拓媽媽的麵前,彎下腰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拓母臉上出現了煩躁的表情,她挪動了一下身體,端起茶喝了一口。
“怎麼又來了,讓他回去。”
傭人麵露難色,再次低頭說了些什麼。
拓母端著茶的手一震,身體跟著沉了一下。她看向米,若有所思了幾秒鍾後輕輕說道“既然這樣,你們也在,一起聽一聽吧。”
米母女二人不知所雲,疑惑的看向拓母,她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沉穩的說道“久有個朋友,也來求我好幾次了,想讓我幫忙找一找久。”
米歪著腦袋想了想,眼前立刻浮現了亮那張頹廢的臉。
拓媽媽想起了自己勸說亮離開久的身邊,讓拓和久好好在一起時的場景,突然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感到有些不安。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自己一手造成,她現在隻感到後悔。
傭人退下,沒過多久就帶著全身都攜帶著室外寒氣的男孩。與他身上的寒冷氣息相比,他表情裏的悲涼更讓人感到陣陣的寒意。
米立刻認出了亮,仔細的看著他,期待他接下來說的內容,期待從那裏可以得到一些關於久去向的蛛絲馬跡。
不過亮似乎對她們母女二人毫無興趣,隻是一步一步走到房間的正中央,立在了那裏。
他的樣子像是一個上刑場的犯人,決絕悲壯。
拓媽媽沒有看亮,先是再次端起了麵前的茶,然後不動聲色的說。
“說吧。”
亮的眼神動搖了一下,開了口。
“久是被逼走的。被我逼走的。他本來沒有打算離開,要不是我,他不會離開的……”
拓媽媽眼神淩厲了起來,眼皮微微抬了上來。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幫你們找他的。我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亮的神情明顯的有了更大的動搖,他低下頭來,聲音裏開始出現了一種祈求的口吻
“是我。我把拓酒醉後胡言亂語的錄像發給了久。”
“拓當時意識很不清醒,一直胡言亂語,不斷說……要殺了小夢。”說到小夢的時候,他的聲音完全沉了下去,話停留在了小夢兩個字上麵。
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房間內陷入了一陣靜默,幾個人都在思考著他那些話的含義。
過了一陣,拓媽媽才將茶杯重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