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疫病很不同尋常,翻遍了曆代史冊也未找到與其相似的病症。
短短兩日患病人數就翻了兩倍,記錄在冊的都已高達五萬人。
凡是病者,男人多有雙下肢和腎囊腫脹,女子多有上肢乳房及封紀腫脹,隻是程度有所不同,也有單側腫脹的,對比起健側可腫大至兩倍。
有些病患的尿呈乳白色,如淘米水樣,醫士們稱其米湯尿。
邢夜說完,轉頭看著蘇蜜蜜。
“你有何想法嗎?”。
象皮腫、乳糜尿,而且現在正值夏季,蚊蟲可多了,這不就是典型的絲蟲病麼?。
“大概能,不過我現在都隻是猜測,得看完病人才知道”。
“嗯”。
邢夜眼裏滿滿的不可思議,雖然很希望能盡快找到治療方法,但沒想到她能光憑症狀,就能找到治療的法子。
車輛飛速向前,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郊外,村落外圍均有重兵把守,病號都被統一聚集在鋪滿草席的空地上。
邢夜作為一軍之首,跟著他便暢通無阻。
兩個時辰過後,蘇蜜蜜在邢夜的帶領下粗略看過了所有病患。
象皮腫、乳糜尿,蚊蟲到處飛,地上躺著不動的村民是蚊子攻擊的主要對象,果真如她所想,是絲蟲病。
眾人站在村口,剛來的醫士們激烈的討論著,頻頻搖頭皆表示無能為力。
蘇蜜蜜扯了扯邢夜的衣袖。
邢夜側目,這才注意到她今日出門為了方便,穿的是褲子,雖是寬鬆,但絲毫遮擋不住兩條腿的流暢曲線,一身勁裝,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他輕咳一聲,試圖掩蓋住自己的想法,然而蘇蜜蜜早知道他在看什麼了,卻絲毫不在意。
反正是自家老公,打量就打量了唄。
“各位,我夫人有些許不適,我們先去休息一會兒,如有急事可命人來報”。
眾人朝他們夫妻拜了拜。
邢夜牽著蘇蜜蜜的小手往馬車走去。
有兩個大膽的醫士倒是說出了口。
醫士1“婦道人家跟著來能幹什麼”。
醫士2“對啊,真是耽誤事”。
醫士3“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為首的司徒醫士怒了“你們別在這胡亂猜測,趕緊想想治療方法才是,再說了,疫病爆發後,你見過哪家夫人小姐敢來這危險之地,哼”。
眾人無再敢反駁者。
邢家馬車內。
“你看見村民身上圍著的蚊子了麼?那才是始作俑者”。
邢夜扯下臉上的麵巾,難怪剛剛她硬要給他係上,原來是為了防蚊。
“蚊子身上攜帶著一種叫絲蟲的寄生蟲,通過叮咬而傳染給人,隻有乳糜尿也就是米湯尿者,臥床休息再加上口服藥大抵就能痊愈了,有身體腫脹的除了口服藥物,還需要配合抽液,抽出的液體裏也會帶有寄生蟲,需要撒上藥物,妥善處理,有一部分身體明顯腫脹的村民可能會……”。
“絲蟲?”。
這些顯然已經超出了邢夜的認知。
“絲蟲就是生病的根源,就像民間多數家庭條件不好的人都會得,或者說曾經患過蛔蟲病”。
“蛔蟲和絲蟲都是寄生蟲,那是不是還有其他未知寄生蟲”。
寄生蟲何其多,動物和植物,無一例外都可能攜帶有,所有她從來不吃半生不熟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