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123年,一顆流星劃過天際,位於凜國最繁榮都城中心的占星閣深處的無人可至的秘室裏,假如此時有人經過,就會驚奇地發現裏麵居然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一會過後這光逐漸消失。
凜國作為這個世界最大的國家之一,向來是繁榮的象征,而作為凜國的都城天藺城更是繁華熱鬧,而在都城中心的一座別致的小院中此時氣氛卻格外沉重。
一個長相儒雅的身著朝服的年輕男子正在旁邊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地朝屋子的方向看。
突然院內傳來一陣嬰孩的啼哭聲,同時緊閉的房門也被打開,本以為應該傳來喜訊,男子正要鬆一口氣,卻隻見一個老婦人衝出房門,來到男子身邊,急切地說:“夫人、夫人快不行了。剛開始在生產的時候一切本來很順利,可是後來突然就大出血,夫人身體本來就很虛弱,現在又、又大出血,可能夫人……夫人……”那男子還未聽完連忙走進屋內,他大力地掀開珠簾,邊走邊大聲喊,“趕緊快叫神醫來!”
14年後
凜國熱鬧的都城門前,一個身著幹練的“男子”站在城門前眺望,英姿颯爽,俊朗的模樣讓城門口來往的女子都忍不住停留,”他“看著應該十七八歲的模樣,身上卻有著不符合這個年齡的沉穩與冷靜。
“他”不如說是她,為什麼她會身著男裝呢?即使這個世界對於女性而言已經比較友好了,但人們對於鏢師的刻板印象卻是不變的,每次遇到新的委托人,總要問為什麼她要做鏢師,然後懷疑她可不可以勝任委托,這套流程她都走的有些厭了。
後來她父親給她出主意,“要不扮成男人。”雖然就隻換了一套衣服,但之後問她的人確實變少了很多,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執鏢已經兩三年了,平時就負責幫委托人跑跑腿,護送貨物,或者是幫人傳信什麼的,但卻從未有過差池。雖然從未做過別人的貼身侍衛,但應該與之前的工作內容差不了多少吧。
她從小有些沉悶,一直喜歡沉浸練功,她的爹爹擔心她練功練著練著就走火入魔了,所以“強硬”地給她分了一些小委托讓她去幫忙做。忘了說,她的父親桑原是整個凜國最大的鏢局的老大,她父親曾很驕傲地對她說:“我們鏢局可是凜國最好的,甚至我們的業務還拓展到了其他國家呢。”
小時候
小桑清正在樹下專心致誌地練功。
“哈!”突然桑原扮鬼臉地跳出來,可是小桑清卻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就繼續練劍了。
“清寶,你怎麼都不驚訝爹爹現在居然出現在你麵前,爹爹好難過呀。”
小桑清頗有些小大人似的抬頭無奈地看了桑原一眼,滿臉正經、一板一眼地說:“爹爹,你時隔幾天就搞這一套,我要怎麼驚訝得起來。而且爹爹,你如果有事的話就趕緊去忙吧,別老是那麼急地趕回來。我可以自己做那些事的,我已經是個大人了。”
桑原看著這個才不到自己膝蓋的奶團子裝大人似的說話就覺得被萌暈了,抱起正準備繼續練功的小桑清說道,“爹爹可是凜國第一鏢局的老大,有什麼事從來都是讓小弟去幹,才不需要自己親曆親為呢。”
話音還未完,就響起一道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老大,老大,不好了……”來人的聲音被桑原充滿殺氣的聲音給嚇停了。
小桑清用稚嫩的小手模仿平時師傅的動作,輕輕拍了拍桑原的頭,懂事地說道,”沒事,爹爹,你去忙吧,清寶會在山上等你回來,等你回來就能看到我新練的劍法了,我到時肯定能讓你大開眼睛。”
桑原本來還感動地聽著小桑清的童言,在聽到“大開眼睛”的時候繃不住地大笑了,“我的好清寶,不是大開眼睛,是大開眼界。”
小桑清有些懊惱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瓜,嘴上不服氣地說,“才不是,就是有大開眼睛。”隨後就埋在桑原的衣襟裏不肯出來了。
離別的惆悵也在這歡聲笑語中消散了。
回到現在
她叫桑清,武功還算可以,從小就開始練武了,雖然無法與江湖前輩相比,但已經可以保護自己了。她還有一個父親,自小就與父親相依為命,父親的武功平平,但輕功很好,可她的輕功卻怎麼學也達不到父親的水準。
而今天來到都城其實是為了完成一個雇主的單子,是要保護一個人一段時間。委托人是當朝丞相,有權有勢,身邊大把的侍衛,卻下委托讓一江湖中人來保護她的女兒,實在是有些古怪。如果是其他人,鏢局未必會接下這個委托,與朝廷中人扯上關係,將來或許會有不小的麻煩。可是這個委托是林府發的,也就是當今丞相的府邸,林府的管家早年與我家有恩,他的委托我們沒有拒絕的理由,哪怕……本來這個單子可以推給其他人去做,可是奇怪的是那段時間鏢局裏能用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要麼休假了,要麼突然腿摔傷了,要麼臨時接到了其他人的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