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然忍不住插嘴,“等等,我有個疑問。”
大夫完全沒了剛開始看見林翊然的樣子了,他示意林翊然,“請說。”
“我似乎從未見過這種,這種醫術。”
大夫沉吟道,“這種在民間很常見的,在古方中也有提及的。”
林翊然若有所思,難怪,畢竟皇宮裏的禦醫都是貴族出身,而貴族向來信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騎衡,自然沒有人像自己一樣骨折了。貴族自詡金貴,對民間土方子大多都是看不上的。
忽然大夫想起什麼似的,他不知從哪裏找到的一張下麵有四個像馬車軲轆的類似椅子、但可以推著走的東西,他示意林翊然坐上來看看,椅子上麵還鋪了一層軟墊。
大夫向桑清和林翊然示範了一下使用方法,“這張椅子既可以讓別人推著走,也可以獨自一個人推。這個是我之前閑著沒事做的,就先暫時借給你們了。”
林翊然坐上去感受了一下,“那這個……有名字嗎?”
大夫想了一下,“不如就叫輪椅吧。”
桑清看了“輪椅”一眼,“你現想的名字。”
大夫臉上的得意的表情掩都掩不住,“對啊。”
林翊然看到兩人之間熟稔的對話,意識到這兩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見。桑清這人不會和第一次見麵的人這樣說話的。他仰頭看著桑清,“你們倆認識?”
大夫有些訝異地看著林翊然,“哎,你看得出?”
林翊然無語,他忍不住心裏吐槽,你們兩這表現也不像第一次見麵的吧。
桑清解釋說,“他叫曲知意,之前我在委托的時候遇見他。”
曲知意知道她有心替自己遮掩,他灑脫一笑,“哈哈哈,你還是老樣子啊。哎呀,這沒有什麼不好說的。當時我被對家排擠,無奈隻能投奔親戚,卻沒想到路上差點餓死。恩人路過那裏剛好看見了瀕死的我,於是她送我到客棧。”
“之後我醒來便在客棧了,後來店小二告訴我,救我的人已經走了,隻留下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珍重生命’。”
“於是我一想,我不能讓恩人誤會啊。我就一刻都不敢耽擱,快趕慢趕終於趕上恩人了。”
“她見到我的時候很訝異,似乎沒想到我會在那裏。我還想跟恩人說些什麼的時候,恩人突然拉著我往旁邊躲。我回頭一看,我原來站的地方竟插了一把劍。我這才發現我竟然不知不覺闖入了不得了的地方。”
桑清無奈地看著她們,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寶兒和容語也跟著來醫室了。她們倆不知從哪裏搬來兩張椅子正津津有味地聽曲知意講故事。她有時候真覺得曲知意不如去做個說書人吧,講故事還講的有模有樣,明明當時的情景挺普通的,被他講出來還挺不一樣的。
曲知意停頓了一下,吊足了寶兒她們的胃口後才緩緩道,“原來那是……”
桑清打斷他,“你隻是被誤傷了。當時其實就是一對夫妻吵架了,誰知道你會在他們打架的時候闖進來了。”
曲知意不滿地反駁,“可那柄劍差一點點就刺到我了。”
桑清淡淡道,“所以他們請我去護法啊,防止誤傷到別人啊。”
容語和寶兒聽得都呆住了,還能這樣啊!!!怎麼感覺和自己話本上看得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