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好了切入點,我自然而然要馬上開始實施了,首先當然是盡快地到批發市場去看一下,看看貨源和價格,然後還要找一個正當的理由來在校園裏進行合理的銷售,同時還要盡量保證銷售成果的最大化,同時價格也不能定的太高,必竟學生們手裏都沒有多少錢啊,所以我的原則是不僅物美更要價廉。
馬上轉過頭和丁天兵!說:“老鐵,你替我排一下隊吧,下午我還要出去一趟,你也幫我在教官那裏請假吧,”他疑惑的看著我,問道:“你小子到底有什事情啊?難道真是昨天晚上夢著什麼了嗎?”我推了他一下,笑著說道:“去你的,我這回真是有正事兒要辦,你幫我一次吧,晚上回來你再聽我和你細細的道來,如何?”看他點了頭,我把暖水瓶往他腳下一放,轉身就跑了。
坐了將進五十分鍾的有軌電車,我終於來到了這個城市最大的商品批發市場,光複路士批發市場,市場上人山人海的,雖然是九十年代初期,但有很多已經嚐到經商樂趣的人們已經是這裏的常客了,這個市場是這個北方城市在改革開放初期設立的第一個正規的商品批發市場,由於靠近過去偽滿州國的皇宮,一九四五年前蘇聯的紅軍趕走日本關東軍之後,就把這條路起名為光複路,而這個市場也就順理成章的叫做光複路市場。
走進市場,我的目光在街道兩邊琳琅滿目的商品中尋覓著,終於看到了一家批發暖水瓶的攤位,但是鋪麵上擺放的都是那種鐵皮和塑料皮的小號暖水瓶,雖然做工和樣式都不錯但是顯然這不是我所想要的那種類型,於是我走進去,想向攤主尋問一下,攤主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微胖的身材,但是身量挺高的,所以整個人顯得十分的精明,她一見我,首先就用厚重的東北口音開口問道:“大兄弟,要暖壺嗎?我們家的暖壺種類多,價格也便宜,你好好看看呀。”聽她這麼一問,我也就笑著回答道:“大姐,我是想要暖壺,但是你們家的暖壺都太小了,你家有沒有那種大號的,就是八磅的那種啊?”聽完我的回答,她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有倒是有,但是在後麵放著呢,前一段時間我們進了一批,但是一直賣的不好,所以就沒擺出來,你等等啊,我叫他們給你找出來啊”,說完她就轉頭告訴她旁邊的一個年輕小夥,說:“孫新啊,你去到後麵庫裏把上次咱們家進的那幾個大號暖壺拿上來。”
不一會,那個名叫孫新的小夥計就抱著好幾個暖壺上來了,看來確實是有一段時間無人問津了,暖壺的外包裝上落著簿簿的一層浮灰,攤主大姐趕快拿著一個抹布上前擦拭著,邊擦邊說:“大兄弟呀,別看落了點灰,但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你來看看吧,”說著就把已經擦好的暖壺放在我的麵前,我一看,果然是我所說的那種大號八磅的那種暖壺,“大姐,你這種暖壺多少錢一個呀?”我問道,“哎呀,既然大兄弟誠心想要,我這也放著也是壓錢,我就不掙你錢了,多少錢來的就多少錢給你了,你看一個就給你算六塊五一個,你打算要幾個啊?”我能夠覺到這位大姐的話還是比較實在的,第一她的這批大號暖壺確實是壓在手裏了,第二就是九十年代初的那批做買賣的商人們還沒有象後來的商人那樣把價格抬的虛高,第三就是我雖然還是十八歲的外表,但是我的心智必竟已經三十多歲了,有了在我那個時代那麼多買東西吃虧上當的經驗教訓,所以打眼一看別人說的話中是否有水份我還是分得清的,於是我對攤主說:“價格還可以,但是我要的多,你是不是還能給我便宜一些呢?”“要的多,那你能要幾啊?”攤主大姐疑惑的問道,我說:“至少是幾百個。”由於手裏資金有限,我也沒敢說的太多,“什麼?幾百個?”攤主大姐無比的驚訝,似乎是下了一個決心,說道:“大兄弟,你如果能要這麼多的話,我給你算六塊錢一個,而且市裏的話我還給你免費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