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票的操作在現階段來說,已可以算是告以段落了,因為按照我原來的時空中的記憶來講,至少要等到九一年的年底才能接近這一波上漲行情的頂點,而且有了張海龍這麼一個對股票感覺極好的人在股市裏天天的跟著,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頂多我中間抽時間去看一下。
讀到這裏,也許會有很多讀者覺得,張海龍是否真的有那麼強的能力的嗎?其實我覺得一個人的發展固然和努力有直接關係,但是無可否認,一個人的天份卻可以決定這個人在某一個領域內是否可以取得最大的成績,就比如說,如果讓愛因斯坦去從事藝術創作的話,不論他多麼努力,恐怕他也取得不了畢加索的成績,而反之亦然,如果讓畢加索去從事理論物理研究,那麼即使他把他的頭都想破了,他也搞不出狹義相對論來,所謂“術業有專攻”應該就是這個道理了,而張海龍屬於天生對股票等事物的感覺極其敏銳的那種人,而且與此同時,他並不欠缺勤奮,我想大家對他這方麵的能力和發展不要有什麼懷疑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應該算是我重生之後過得最悠閑的幾天,該安排的事情都差不多安排完了,剩下的隻有等待了,所以我也樂得自在,每天經常在校園裏亂轉,書屋我是經常去的,但是不是去租書,因為那時書屋裏的書無非是金庸、古龍、梁羽生,再不就是瓊瑤的言情小說,而且都是象《庭院深深》這類早期作品,後期在全國引起轟動的《還珠格格》估計還設寫呢,所以對熟之這些書的內容的我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吸引力了,所以我是不可能去租書的,我之所以經常去的原因是因為我和書屋的老板很談得來,我們管老板叫四哥,是個十分豪爽的中年男子,早年當過兵,據說參加過七九年的對越自衛反擊戰,還榮立過二等功,本來轉業到地方以後,分到了公交公司去上班,可是由於一次事故失去了一條腿,從此也就病養在家裏,可是四哥是個閑不住的人,於是就在校園裏開了一個書屋,拿他自己的話話:“開這麼個書屋,我也不求多賺多少錢,就是給自己找個營生幹,要不天天在家還不得憋出病來,”由於四哥人實在而且愛交個朋友什麼的,所以我們這些人幾乎天天都到他的書屋去報道,最有意思的是四哥愛喝酒,而且是不管有菜沒菜,哪怕是就著一棵大蔥他也能唱上二兩酒,而且一天是早中晚三頓飯,頓頓都必須得有酒,所以一天不論什麼時候見到他都可以聞到他身上微微有著酒氣。
通常當他喝酒喝的高興的時候,他就會對你說個不停,而且毫無例外的是從他當兵上戰場開始講起,雖然對我們來說,其中的情節我們幾乎都已經做到耳熟能詳甚至都已經是倒背如流了,但是我們每一次重新傾聽四哥的講述,都能從他的話語裏感到那種豪邁,我們甚至發現,我次他對我們講述他的這段經曆的時候,我們都能從他那略帶些渾濁的眼睛裏看到一種異樣閃亮的光芒。
這一天中午,我剛吃完飯,沒事想隨便溜達溜達,走了沒有還遠,就到了四哥的書屋,我剛一進門,就看到他坐在桌子邊上洗酸菜,一看到我他就大聲地說道:“韓老弟,晚上到我這來唱酒吧!”
“四哥今天怎麼這麼好的興致啊,想起請我唱酒了,”我笑著回答道,
“老弟這麼說不就見外了嗎?你隻要想喝酒,四哥什麼時候不歡迎啊,今天呢,是我的一個戰友托人給我撓來的正宗高糧小燒,四哥不就馬上想到你了嗎?”
我樂了,說:“四哥別挑老弟的理啊,我這不是和你開放笑呢,行啦,我下午一準來,對了四哥,你想吃點什麼,我晚上一起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