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士頓大學,我做了一個關於在低溫狀態下進行酶的分離與提純的報告,我的學術報告取得了相當的成功,因為我在分離提純“蚓激酶”的過程中所采用的低溫提方法至少超前了五年以上,學術報告結束以後,波士頓大學又專門為我舉行了一個酒會,但是由於發生了中國鞋的那件事使我一點兒了情都沒有,所以這個酒會被我拒絕掉了,我已經下決心,今天再呆一宿,明天就離開這個城市。
其實這並非我這個人是如何的心胸狹隘,關鍵是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在中國鞋這件事情上,我乃至我的國家都被侮辱了,這是我無論如何不願意接受的。
說實話,對於我這樣一個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人來說,過去很多的事情都沒有親身經曆過,所以很多事情我並沒有怎麼感到那種真真正正的切膚之痛,但是這件事兒卻是活生生地發生在自己的身邊,這件事也使我真正地感覺到一個國家落後意味著什麼。
我吃過晚飯,獨自一人靜靜地呆在酒店的房間裏,特納突然來了一個電話,說過一會波士頓大學的托馬斯校長要前來拜會我,讓我稍做準備。
這個請求是我無法拒絕的,因為托馬斯校長在全球的生物領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的人物,雖然一直無緣於諾貝爾獎,但曾經三次獲得提名,這也算是十分難得了,而且他是酶工程理論的創始人之一,以這樣一個背景和身份的人前來拜訪我,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
見麵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大約在七點五十左右,我來到了酒店的大堂,不一會,我看到特納領著兩個人一起走進門來,我急忙快走兩步迎了上去。
托馬斯校長很有學者風度,高高的個子微微有些駝背,但是整個人看著很是精神,另一個和托馬斯校長同來的人則是一個看起來十分精明的中年人,穿著十分考究,而從外表上隱約地帶有一些商人氣質。
還沒用等特納介紹,托馬斯校長便笑著走上前來,大聲地說道:“您一定是韓先生了,真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我聽說您的學術報告相當成功,我為我們波士頓大學可以把您邀請過來而感到非常地榮幸,”他邊說邊把手伸過來和我握手。
托馬斯校長這種態度令人十分親切,也使我一直低落的情緒有了些許的提高,我也急忙笑著和他握手道:“托馬斯校長您太過獎了,我不過是偶然之間獲得了這一次的成功,實在是對您的讚譽愧不敢當。”
我們一邊說著話一邊來到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吧,找了一個很安靜的座位坐下,這時托馬斯校長象是突然想起來似的,指著他身後那個中年男子對我說道:“韓,真是對不起,我光顧著和你聊天了,我都忘了把我的學生介紹給你了,這位是我的學生,當然了,現在他還是施貴寶公司的副總裁,蘭頓.霍特先生,他這次專程從紐約趕來,有一些重要事情想和你談談。”
聽了介紹,那位叫蘭頓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笑著和我握手,我也隻好禮貌性地和他握握手,但是我的心裏卻在不斷地核計著,“這兩個人,尤其是那個蘭頓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呢?”
說起施貴寶公司,那真應該說是在全球醫藥界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施貴寶公司的全名是布裏斯托爾-邁爾斯-施貴寶公司,在全球五百強的企業中排名第二百三十位,總資產在一千四百億美元以上,每年的收入也不低於此數,公司的總部設在紐約,該公司始創於1887年,曆史已經延續了一百多年,以一九九零年的統計數字為準,施貴寶公司為全球第二大製藥企業。
而且施貴寶公司很早就開始注意中國的市場了,於一九八二年在上海成立了中美上海施貴寶製藥有限公司,這是由由美國施貴寶公司與中國醫藥對外貿易總公司以及上海醫藥(集團)總公司共同投資,於1985年10月正式投產,是在中國成立的第一家中美合資製藥企業。公司注冊資本1,164萬美元,投資總額2,948萬美元,中外方投資比例為40:60,其第一個主打產品為施爾康,這是一個補充微量元素和維生素的藥品。